“嗒嗒嗒”,朋友奔跑的聲音漸漸遠離了,想到朝夕相處了兩年的簡梔和路遙,心裏就湧出陣陣的苦澀。如果你不出現在我麵前,該多好……那樣我還會用這樣的狀態繼續生活,也許會在某個時刻,想你的思緒會奔湧而出,但起碼不會打攪我本已平靜了的生活。
“阿悅姐,早飯我買來了,快吃吧!”簡約的聲音將我從沉重的思考之中拉了出來,我對他微微一笑,然後裝作很開心的樣子,審視了他買的食物,“哇!看起來不錯呀,你也沒吃呢吧,來,坐這一起吃。”我指了指床邊的椅子,對他笑著說。
他就像一個傻瓜一樣,呆呆地說了一句:“奧!不過話說回來,我一回來就沒看見我姐她們,她們去哪了?”“她們幫我辦事去了,一會就回來。”隻不過我沒將我打算走的事說出口,怎麼說的出來呢?害怕這事知道的人越多受傷的就會越多。
下午,醫院病房裏:
“奚悅,你要我辦的事我都辦好了,不過你真的要走嗎?你怎麼舍得拋下我們?沒有你,逛街的時候沒人給我提包;沒有你,吃飯的時候沒人給我遞餐巾紙;沒有你,我心裏疼。你瞧,我現在心就開始疼了!”說著,簡梔就捂住肚子蹲在了地上。“姐,你是肚子疼還是心疼呀,難道你的心長在了肚子裏?而且,我聽著你的說法怎麼好像奚悅不是你的好朋友,倒像是你媽了!”路遙咬著蘋果,不鹹不淡地強烈指出簡梔話語和行為上的漏洞。
“死丫頭,你不拆我台你會死呀!你難道連個眼力見兒都沒有嗎?你不知道她心軟嗎?說不定說著說著她就肯留下來了,你難道想讓她走嗎?”得,一場世紀大戰又要開始了。
“我說你自私的性格怎麼就改不了呢?人悅悅都說了在這呆著就是受折磨受苦,你難道想讓她呆在這就像呆在囚籠裏的小鳥一樣嗎,永遠沒有自由,這次是奚悅受傷,那下次呢?下次說不定我就看不到她了!”“我呸呸呸,你怎麼詛咒悅悅呢,你這張烏鴉嘴,萬一成真怎麼辦?”
在披肩長發隱沒下的我的眼睛在這一瞬間晶瑩明亮起來,那一瞬間的感情再也隱藏不住,也許誰也無法將離別演繹得不傷感。我的肩膀輕微抖動起來,簡梔和路遙不再吵了,漸漸發現我的不對,都回過神來,“哎,奚悅,你怎麼哭了?你一哭我們也不高興了,本來怕你傷心,我們就沒敢在你麵前把畫麵演繹的那麼傷感,你瞧,你比我們還不爭氣!”沒等說完,她倆都抱住我一起哭了起來。這天下午,病房裏洋溢著濃濃的不舍,連病房外的換藥的護士都沒舍得打攪我們情緒的傾訴。
哭完之後,簡梔把鼻涕抹在我的病服上,我又把鼻涕和眼淚抹在路遙的身上,路遙露出嫌棄的表情,這卻是我們友情的見證,誰也不會真的嫌棄誰,最多隻會嘴上說說。“奧,對了,這是給你定的機票、護照還有你的各種證件,至於你的行李我放在機場附近我買的別墅裏了,你走的時候拿著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