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逸清晰地看到高陽胸前的那一抹溝壑,一股淡淡的香水味道也鑽進了他的鼻子裏。
舒逸忙移開了眼睛,高陽笑得更燦爛了:“我聽說對付女人也是特工訓練的一個重要內容?或許你用某種特殊的手段征服了我,我可能就會把自己知道的一切全都告訴你也說不定!”舒逸退回到沙發上坐下,蹺起了二郎腿:“你覺得就對付你們幾個恐怖分子用得著那樣的手段嗎?你沒發現,我甚至連刑訊逼供都不屑。”
舒逸盯著她的眼睛:“你應該也是經過一定的訓練的,你覺得你能夠扛得住多少種逼供的方法?”高陽的臉色微微一變,對於逼供的手法她自然不會太陌生,在參加訓練的時候僅僅隻是一個模擬就差點要了她的半條命。
舒逸說道:“別以為是我善良,更別以為我會是一個憐香惜玉的人,在我的字典裏隻有戰友和敵人,而敵人卻是一個很籠統的概念,我不會因為他的年紀、性別而對他們加以區分,也就是說,對於敵人,我不會去考慮他們的個體差異,真正到了該動手的時候我會毫不留情。”
舒逸的神情很平靜,語調也很舒緩,甚至他的臉上還帶著淡淡的微笑,可正是他這樣的態度卻讓高陽的心裏升起了恐懼,她發現自己還是小看了舒逸,在舒逸剛剛到南海時,在她第一次知道舒逸的來曆時,她並沒有把舒逸放在心上,雖然她也聽過關於舒逸的一些傳說,可是她總覺得那些都是經過了誇大的,又或者是舒逸曾經的那些對手根本就不足以與自己相提並論。
可是現在她發現自己錯了,她原本以為舒逸不忍心對她和蘇曼用手段,現在她才知道,人家根本還不屑在自己的身上用手段。她甚至在想,舒逸是不是真的已經成竹在胸,把握住了大局,而自己和蘇曼已經成為了兩枚可有可無的棋子,是的,對於舒逸來說是棋子,對於她們自己的組織來說是棄卒!
“你難道就真的不想從我這兒知道點什麼嗎?”高陽問道。舒逸聳了聳肩膀:“急什麼,我們不是還有三十幾個小時的時間嗎?怎麼?你就已經沉不住氣了。”
高陽氣極,在她的心裏明明自己才是那個會笑到最後的人,可為什麼在舒逸的麵前自己竟然會沒有一點的自信。
舒逸站了起來:“如果你請我過來就是聊天的,那對不起,我的時間很寶貴!另外,你可以再繼續看看你喜歡的華燈初上的街景,因為我想以後你估計會很少有機會再看到了!”
高陽歎了口氣:“慢著,如果我現在告訴你些什麼,算不算立功表現?”舒逸笑了:“那得看你說的是不是真的對我們有用!另外我很好奇,你為什麼會突然有這樣的想法?”高陽沉默了半天:“如果我說我是為了蘇曼你相信嗎?”舒逸想了想,點了點頭:“這個借口我勉強能夠接受。”
高陽說道:“你應該也知道了,她是我的親妹妹,而我們從小就是孤兒,我就隻有這一個妹妹,我希望她能夠活下去!”舒逸望著她,這一出舒逸是從來沒有想過的。高陽苦笑了一下:“是不是很吃驚?”舒逸點了點頭:“確實有一點。”高陽淡淡地說道:“如果我告訴你另一件事情你會更吃驚!”
舒逸靜靜地聽著,高陽也坐了下來,緊緊地挨著舒逸,她的嘴幾乎要貼到了舒逸的耳朵邊,舒逸沒有動,任憑她嘴裏噴出的熱氣將他的耳朵弄得溫熱。舒逸的淡定讓高陽很是無趣:“聶子玉其實不是蘇曼的親生女兒,她是我的孩子!”
這一次舒逸才真正被震住了。
“這是我的秘密,就連蘇曼都不知道,當時我把孩子交給她的時候我隻告訴她是我撿來的,因為我怕,我怕組織知道以後會傷害她!雖然我不是一個合格的母親,可是我終歸還是一個母親,不是嗎?其實我也知道,蘇曼對她還不錯,雖然蘇曼並不知情,但我想她在麵對小玉的時候一定還是有一種親切感的!”
“我希望蘇曼能夠活下去,因為小玉不能沒有母親,她還太小。不管我和蘇曼怎麼樣,她卻是無辜的!舒逸,舒處長,我希望你能夠答應我的要求,一個普通母親的要求!”高陽說得有些動情,她的眼裏隱隱有淚水。
舒逸扭頭望著高陽,終於他點了點了,手也自然地摟了一下高陽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