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毅苦笑道:“說實話,我第一眼看到畫像的時候便認出了是鍾離家的老家主,可我也生出了你的那種感覺,不可否認,蒙斌是個畫畫的天才,他把鍾離思遠畫得也算是惟妙惟肖,隻是那雙眼睛,看上去讓人覺得不是鍾離思遠的,你留意一下那眼神,太熟悉了,隻是我一下子說不出來。”
聽到他們這樣說,大家都湊了上來,確實,在場的人都有這樣的感覺,但你若要問明白這雙眼睛到底象誰的,誰也說不出來。因為鍾離思遠的那張臉把大家給迷惑住了,你在回憶那眼神的時候,腦海中卻冒出的是這張臉!
舒逸歎了口氣:“我懷疑這老頭是不是經過了易容,又或者是蒙斌這畫上做了手腳。”
朱毅說道:“想不明白就先放放吧,不過那女人你想過沒有,會是誰?”舒逸搖了搖頭:“不好說,我們掌握的線索太少了!”
費遷望著麵前的費一涵輕聲問道:“你去哪了?你妹妹呢?”費一涵回答道:“我去見一個朋友去了,一潔沒有和我在一起。”正說著,費一潔推門進來了,她見費遷板著臉正在和費一涵說話,她吐了吐舌頭,乖乖地站在了費一涵身邊。
費逝坐在椅子上,一雙眼睛淡淡地望著這兩姐妹,沒有說話。
費遷說道:“一涵啊,這個時候你還到處亂跑,我從舒逸那兒逃跑出來,他們正滿世界地找我,還滿世界找那些和我有關係的人,你這樣跑出去,萬一讓他們抓住了可如何是好!”費一涵說道:“對不起,爸爸,下次我不會亂跑了,隻是今天的約會是早就說好的。”費一潔說道:“爸,你就別生姐姐的氣了吧,這個鬼地方,我呆著都覺得悶死了,出去走走,隻要我們小心一點應該沒什麼危險的。”
費遷並不理會費一潔的話,還是瞪著費一涵說道:“說吧,你去見誰了?”費一涵說道:“你認識的,我的一個老同學,吳俊平。”費遷想了一下說道:“就是那個開了一間書吧,很靦腆的男孩?”
費一涵點了點頭:“嗯!”費遷這才露出了笑容:“那孩子倒不錯,老實本份,一涵啊,你們什麼時候開始的啊?”費一涵的臉紅了起來:“爸!你想什麼呢,我們就隻是普通朋友。”費一潔也笑道:“普通朋友?這個時候你還想著約會的會是普通朋友嗎?”費一涵一跺腳:“我不跟你們說了,討厭!”
費一涵跑了出去,回自己的房間了。
大家先是一笑,待聽到費一涵關上房門的聲音,費遷收起了笑容,馬著臉對費一潔說道:“還有你,你跑哪去了?”費一潔看了費逝一眼:“我在電話裏不是對八叔說了嗎?怎麼,八叔沒告訴你啊?”費遷說道:“那好吧,你說說,你姐姐是不是真去見那個姓吳的男生了?”
費一潔點了點頭:“嗯,是的,我一直跟著她,她去了‘悠然’書吧!她倒是舒服了,在裏麵有說有笑,有吃有喝的,我在外麵硬是等了兩個多小時呢,你看,我這一雙腿都站腫了!”費遷和費逝對望一眼,兩人這才鬆了口氣。費遷說道:“一潔,你也回去休息吧。”費一潔應了一聲就回房去了。
費逝微笑著對費遷說道:“三哥啊,我看是我們多心了,其實兩個孩子都蠻懂事的。”費遷的心裏也很欣慰,不過他還是說道:“這兩孩子的母親死得早,都靠我一個人拉扯大,任性了些,你看看一涵,現在都什麼時候了,她竟然還因為一個男孩而不顧全大局。”
費逝說道:“戀愛中的男女就是這樣的,總是想見麵,總有說不完的話。”
費一潔回到房間,費一涵好象已經睡著了。
費一潔輕輕地上了自己的床,才躺下,費一涵就說:“一潔,你跑哪去了?”費一潔說道:“我能去哪啊,就在附近走了走。”費一涵說道:“你呀,沒事你就好好休息嘛,要不是我們都跑了,他們又怎麼會察覺。”費一潔說道:“姐,這裏呆著真的好悶,我出去走走都不行啊。”費一涵無奈地搖了搖頭:“好了,睡吧,困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