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房間,他還是擠出了一個笑容:“小鎮啊,剛才是個誤會,我也隻是例行詢問。你的身份我剛才已經核實了,接下來的工作就由你來安排了。”曾國慶雖然核實了鎮南方的身份,不過他卻不以為然,一個十六歲的小屁孩子能夠有什麼作為,這個案子最終還不是得靠自己來破?
鎮南方哪裏會不知道他在想什麼,鎮南方淡淡地笑了笑:“曾警官,接下來的事情是你的事了,我建議你至少要留下一兩個人駐村,進行後續的調查工作,當然,找個借口把我們也留下,不然村子裏有人已經想趕我們走了。不過最關鍵的,我們的身份暫時不能泄露,所以之後的調查,你們忙你們的,走正常程序,我忙我的,你們留下的兩個人配合我的調查,具體怎麼配合,我會直接和他們聯係。”
曾國慶聽了心裏暗笑,案子已經很明朗了,嫌疑人也抓了,還有什麼可折騰的?不過人家怎麼也是上麵的人,既然他願意折騰就由他去吧。曾國慶說道:“那好吧,就讓小宮留下配合你們吧,你們也已經熟悉了,配合起來會更默契。”鎮南方無所謂,隻要有一個能夠與警方及時取得聯係的人就行。
鎮南方對曾國慶說道:“還有件事情我得交待你,這案子我已經接手了,所以嫌疑人暫時不要讓任何人接觸,這一兩天我會抽時間過來,由我親自審訊。這一點尤為重要,希望你能夠記住。”曾國慶的臉色蒼白,他沒想到鎮南方會來這一手,不過他也沒辦法,隻得用力的點了點頭:“那就這樣吧,犯人我就先帶走了。”
鎮南方糾正道:“是嫌疑人。”曾國慶點了點頭:“是,是嫌疑人!如果沒有別的事情我就先走了。”鎮南方揮了揮手:“去吧。”曾國慶離開以後,心裏很是不忿,這個案子看上去並沒有什麼複雜的,竟然會冒出個國安部的人來,原本可以在自己的功勞簿上記上一筆,現在看來又泡湯了。
巴音被押上了車,虎姑的屍體也被抬走了,曾國慶他們走的時候,一些小孩子跟著車子跑了很遠。
被留下的不隻是宮正陽,還有徐警官,開始他有些不解曾國慶為什麼會這樣安排,當他見到宮正陽的時候,宮正陽把事情對他說了一遍,他也是同樣地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但他很快便擺正了自己的位置,徐警官是一個很穩沉的人,他知道鎮南方的年齡雖然不大,但能夠以十六歲不到的年紀成為國安部的高級調查員,沒兩下子是不可能的。
鎮南方和小惠被留下的理由很簡單,因為他們曾經到過現場,也接觸過嫌疑人,和這個案子自然是脫不了幹係,警方也留下人駐村進行調查,在案子沒查清楚之前,他們不能夠擅自離開村子。不過徐警官也說了,雖然不能離開村子,但不限製他們的村裏的自由行動,畢竟他們並不是真正的凶手。
這樣的解釋村民們也提不出什麼意見,看得出來,很多人對於警察為什麼還要留下來很是不解,因為在他們看來凶手已經抓住了。不過他們也不會過多的關心這件事情,警方一定有警方的考慮。
鎮南方和小惠還是住在烏麻的家裏,隻是烏麻對待他們的態度不如昨天那麼熱情了,雖然還是很客氣地微笑問好,卻不再無話不談。徐警官和宮正陽住在村公所,距離烏麻家有二三百米的樣子。
把這一切理順,已經是中午了,鎮南方伸了個懶腰:“小惠姐,你說今天烏嘎家還會來叫我們去吃飯嗎?”小惠苦笑了一下:“我估計玄!”鎮南方說道:“你錯了,他們一定會來叫我們的,不隻是叫我們,還會叫徐警官他們。”小惠疑惑地問道:“為什麼啊?”鎮南方說道:“因為我們留下讓一些人的心裏害怕,他想搞清楚我們到底都知道了些什麼。”
小惠說道:“你是就果讓?”鎮南方搖了搖頭:“或者是果讓,或者是勸她叫上我們的人,當然還有一種情況,就是果讓很純樸,很善良,不忍心讓我們挨餓。”
正說著,烏麻推開門來:“小鎮,小惠,吃飯了!”鎮南方給了小惠一個得意的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