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酌癡師叔?你怎麼會在此?”
為首男子一步走來,見老道人正站在廣宇殿前,翹首飲酒,臉色不由一驚,連忙俯身而下,樣子十分恭敬。
“是元陽玄明兩位師侄,來的正好,師叔正巧遇到一個懂酒的小輩,也說道說道與你們認識!”老道人見兩人,也是淡淡一笑,拉住成風的袖子,便是上前。
“這老道看似瘋瘋癲癲,沒想到輩分如此之高!”成風心中暗道一聲,卻是不敢多加怠慢,對兩位拱手道:“在下成風,見過元陽玄明兩位長老!”
聖丹門分為丹堂,劍堂,理法堂,每個堂,分別有著兩位長老坐鎮,這元陽真人自是這丹堂之首,位列各大長老之上,在聖丹門的地位僅次於掌門師兄。
而在玄明自是法號,為理法堂的堂主,一身修為雖是不及其他幾位長老,可勝在飽覽各家經典,以理法貫徹劍道丹道,用道家無上法門,令門下弟子更好的疏通修行路上的鬱結,達到澄明心境的高度。
平日裏,三堂的長老各司其職,卻也是少有會在宗門內出現,大小事務也會交由門下可靠的核心弟子去處理,方才也是聽人通報,說是有一青年,上門求藥,而且還持有天應倫的令牌。
聖丹門發展至今,長老自是元嬰境界的老怪,可其下弟子天賦絕豔之人比比皆是,卻無一人能夠在百年之內突破禁錮,唯有天應倫,入門數十年,以心修德,以丹法入道,後又是拜入掌門座下,修行劍道,成為名副其實的丹劍法三道合一者。
這等天才弟子,別說是在聖丹門,即便是放在無靈源界中,也可算的上是翹楚之人。
所以對待天應倫,聖丹門上下,包括長老,都是極為器重,否則也不會為了他,專門煉製了一枚令牌,為的就是可以讓他破例行使長老的權力,可謂是極大的殊榮。
如今這令牌交到了一個陌生青年手裏,各大長老豈能不管不顧?
而元陽真人作為天應倫第一任師父,更是對其的動向關心備至,點了點頭,便是對成風問道:“成公子,若方便的話,可否將令牌借我一觀?”
“長老請便!”成風沒有回絕,取出令牌,遞給前者。
雙目落在那令牌之中,微微掃視之下,元陽真人臉色便是鬆了許多,然後道:“這令牌原是掌門親自所鑄造而成,分為六塊,上麵有著長老法號以及精神烙印,元靈供奉在劍閣之中,徒兒自是能將此令牌交付與你,說明你值得他信任,也罷,姑且聽聽你的來意!”
“元陽師兄,應倫是你徒兒,卻也是聖丹門的弟子,他的令牌如今在別人手裏,豈能輕易斷言?何況掌門師兄正在閉關,我看倒是讓這幾位客人先在宗內住下,等應倫回來,方才定奪的好!”一旁的老嫗微微看了成風一眼,忽覺一陣炙熱焰氣在他身外遊動,身軀一顫,不由出言道。
“這……”元陽真人眉頭微皺,想當年天應倫進入聖丹門後,自是嶄露頭角,三大堂的長老無一例外都想收其為徒,後來天應倫選擇劍堂,拜元陽真人為師,此事就已惹得玄明長老心中不悅,再加上數百年來,理法堂都未出過絕豔之人,更是令的她不滿,如今成風等人手持天應倫的令牌,上門求藥,元陽真人身為師父,自然不會拂了徒弟的麵子,可玄明長老這番話也並不道理,這下,倒是令他有些難做。
“幾位修為不弱,應倫師侄平日裏廣結善緣,道友良多,卻不知是哪一門派的座下高徒!”玄明長老見元陽真人似有難言,也是冷笑一聲。
“這聖丹門的長老看來也各懷心思,天兄不回來,我也不能硬來,倒不如遊說遊說這師叔祖!”心中念叨著,成風也是露出一副難看的神情:“前輩,你可是吃了晚輩的美酒,若是失信的話,豈不是沒了您老的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