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清晨,湛藍的天空萬裏無雲,一望無際。翠綠的山間,潺潺的流水拍打在石頭上叮咚叮咚地響著,微風弗過翠綠的竹林,竹葉隨風輕輕的搖曳,構成了一幅祥和,安樂的美麗畫卷。早起的鳥兒棲息在枝頭的譜出歡快動人的旋律,使這幅初夏的畫卷充滿生意,一時間生機盎然。
在這青山綠水的傍襯下,一座造型奇特的竹樓佇立在其中,與畫卷遙相呼應。所有的一切此刻都顯得那樣自然而又寧和。
但是……竹樓內……
“又扔下咱倆跑了!算算這幾年來多少次了,回來屁股還沒坐熱人就有沒影了,連聲招呼都不打,每次都是扔在桌子上一張破紙,而且上麵的字一次比一次少,瞧瞧,這回更簡單就倆字‘走了’,這倆老混球!可氣死小爺爺我了”一個看起來七八歲的孩童一掌拍在竹桌上,咬牙切齒的跺腳罵道,桌上的‘破紙’隨著他的一巴掌飄落到地上,顯得十分無辜和無奈。
“小爺爺我是倒了什麼黴喲,攤上這麼個被人一拐就跑的師傅喲”這邊還在絮絮叨叨的抱怨著。身邊一個差不多三四歲的,粉嫩粉嫩的小娃娃麵無表情的看著躺在冰冷地麵上的那張隻有兩個字的‘破紙’,淡漠的臉無一絲波動,好似並不關心,可袖子下握緊小拳頭卻說明了他內心的真實情緒。
“第一百二十八次,你師父才是混球,我師傅可不是,還有是你那個混球白癡師父拐我師父跑的”小娃娃說完後瀟灑的轉身,期間連看都沒看一眼旁邊不停廢話的笨蛋。
“哎,別呀,多多你別走啊,我錯了還不成嗎,你師父是天下最最好的師傅,怎麼會是混球呢,更不會拐我那個白癡師傅了,是不”一看人要走,狗腿的沐飛揚趕忙扯住小娃娃的袖子,滿臉堆笑,一個勁地諂媚道。
“哼~~”淡漠的掃了一眼拉住自己不停道歉的沐飛揚,甩開寬大的袖子朝他擺了一下,鄙視的看了一眼,徑直離去,隻見兩道微弱的銀光以光速刺向喋喋不休的人兒,他最大的忌諱就是別人說他師傅壞話。
……下一刻,殺豬般的哀號響徹天際,把整個竹樓都震了三震。
“啊……多,多多,我錯了,錯了,饒了我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快把解藥給我吧……”被銀針紮個正著的人,慘叫著望著離去的小小身影。
多多是什麼人哪!可是那心狠手辣的老毒物的徒弟,用的東西有哪一樣是沒毒的?
要是普通人被他紮兩針那還不如直接拿刀往自己心窩子裏捅比較痛快,還好他沐飛揚是鼎鼎大名的醫聖的愛徒,雖說這個師傅對他確實好像沒啥貢獻,要說有,也就是讓他遇見了未來的‘娘子’多多,再就是那一屋子的醫藥典籍。
不過多多的狀況也不比他好,有師傅跟沒師傅沒實在是啥差別,也多虧那一屋子毒物章籍,和那外在養眼內在聰明又實用的小腦袋了。
小娃娃利落地回房,砰的一聲關上了門,完全無視外門的慘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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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房裏,一個小小的身影怨念的蹲在角落,四周散發著哀怨的氣息。
“我搗,我搗,我搗,搗,搗”邊搗藥還邊碎碎念著。
“多多啊,你說你也忒狠點了,我不過就說了你師父那個大毒蟲一句,恩……好吧,是兩句,你也用不著這麼毒我吧,好歹我也是你未來相公啊,恩……好吧就算這是我自稱的,你也不能下手這麼重呐”咳咳,藥嗆到嗓子,咳得小臉通紅,站起身來呼吸了兩口較為新鮮的空氣,蹲下繼續碎碎念。
“咳!就算我自己能解毒,你也犯不著在你未來親親相公手臂上紮兩個大窟窿啊,難道這是咱倆愛的證明?那我更希望你親自上來咬兩口,……恩,算了……看在你粉嫩又可愛的份上,你未來相公我大人有大量,就先不計較了,不過我可得記著,以後你可得雙份給我補回來,當然,是用親的,用你那粉嫩的小嘴,嗬嗬嗬嗬……”沐飛揚邊搗藥邊不切實際的幻想著,末了還發出巫婆似地詭異笑聲,看來八歲就已經有著當色狼的天份了。
“沐飛揚,出來”正在做著美夢的沐飛揚被一聲冷淡但又帶著些奶氣的聲音打斷,急急忙忙的出了藥房,跑到出聲的娃娃身邊。
“下山”小娃娃瞥了一眼匆匆趕來的泥猴子,張嘴吐出了兩個字。
“唉?好,可是……”為什麼,還沒說出來就被娃娃打斷了。
“醬油和鹽沒了,你前兩天刮壞的衣服是你僅有的一件可以穿的了,要重新買,我也需要置辦兩件,所以……”娃娃淡淡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