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少翔眯了眯眼睛,瞅了一眼陸君城,又瞅了一眼桌上的酒杯。
他知道,對方這是在向他挑釁。
雖然,這種挑釁他本能的覺得挺幼稚的,但是,權少翔還是伸手端起了桌上的酒杯。
女人的戰場更多的是口舌之劍,而男人的拚搏,就是要比耐力。
威士忌的度數很高,一杯酒下肚,過了片刻,從喉嚨到胃,好像被人狠狠的揍了幾拳頭一樣。
那猛烈的刺激感並不是常人能夠體會的,但是在對手的麵前,陸君城跟權少翔都保持了沉默,然後一杯接一杯,將桌上的酒杯端起來,放下去,再端起來。
酒精度數很高的烈酒,卻被他們倆就像是當喝開水一樣,一杯又一杯!
酒吧的服務生見這邊的情況不妙,連夜給酒店經理打電話,讓對方過來處理情況。
酒店經理原本睡得正香,聽到這話,立馬從床上爬起來,然後到七樓來看情況。
雖然兩個人看上去都好像喝醉了,但是手裏麵的杯子卻始終都沒有放下。
“權少?權少,你喝多了,我讓人送你回去吧?”
酒店的經理輕輕的推了推權少翔,可是對方在抬起頭的時候,那一雙猩紅色的眼睛裏麵泛著濃濃的不悅。
“滾,我的事兒,還輪不到你來管!”
這話,這語氣,都透露著濃濃的不悅。
雖然酒店的經理擔心會出什麼事兒,但是為了自己的金飯碗,他也不敢說什麼,隻能在一邊提著腦袋看著這邊的狀況。
權少翔收回眼神,在看到對麵同樣泛紅的雙眼時,唇角一勾,渾身上下都吐露著酒氣問:“還喝嗎?”
“喝!”
一個字,拚到底!
窗外的天色逐漸的亮了起來,宋楚然從噩夢中翻身醒過來時,發現外麵已經天亮了。
她揉了揉眼睛,伸手抓了兩下頭發,然後坐了起來。
扭頭從床頭櫃上將手表拿起來,看了一眼時間,宋楚然才發現已經七點了。
昨晚在床上翻來覆去好久才睡著,雖然睡著了,可是一夜噩夢卻也讓宋楚然渾身上下都覺得很疲倦。
但是天亮了,她也該走了。
掀開被子,赤腳下了地,宋楚然準備往浴室走時,突然間就想起了一件事情。
她扭頭朝著床上看了一眼,沒有人。
難道在客廳?
宋楚然疑惑的推門出去,可是客廳裏麵也沒有人。
奇怪,那這一晚上,陸君城幹嘛去了?
雖然,他去了哪裏她也管不著,但是陸君城那個人脾氣臭,而且昨天他也看到了權少翔,他昨天晚上應該不會是去找權少翔算賬了吧?
就像是特意在這個時間給她回答一樣,客房外麵的門鈴被人摁響了。
宋楚然疑惑的擰著眉頭,然後朝著客房門口走去。
一開門,門外就傳來一股子熏天的酒氣。
宋楚然下意識的就伸手捂住自己的鼻子跟嘴巴,然後很不悅的看著客房門口站著的人。
兩名服務生打扮的男人攙扶著陸君城站在門口,還有一個女服務生手裏麵拎著紙袋子。
她將紙袋子遞了過來,然後說:“陸太太,總經理吩咐我們將陸先生送回來,順便讓我將這個交給你!”
看了一眼紙袋子,宋楚然認識,也知道這裏麵裝著什麼東西,伸手就接了過來,然後放在一邊。
可是,在看到喝的醉醺醺的陸君城時,宋楚然腦子裏麵還是覺得有點亂。
難不成自己剛才真的猜中了?
“這是什麼情況?”
“哦,我們總經理說,難得有機會跟陸先生一聚,他們聊得也挺開心的,所以就喝的有點多,還請陸太太不要生氣!”
聊得挺開心?
要她說,沒有打起來就算是好的了。
但是,人家服務生也隻是奉命送人回來,所以宋楚然也就沒有再問太多。
讓人將陸君城扶到裏麵的臥室,送走了服務生,宋楚然將客房的門反鎖上之後,就陰沉著一張臉進了客房。
陸君城躺在床上,睡的就跟一頭豬一樣沉。
“大晚上不睡覺去喝酒,陸君城,你可真有出息!”
雖然心裏麵氣不打一處來,但是看到他這個樣子,宋楚然還是有點受不了。
打開燈,拉上窗簾。
宋楚然將陸君城身上的衣服脫下來之後,用熱毛巾給他渾身上下擦了一遍,然後蓋上被子,打電話就客房服務部的服務生過來將他的衣服拿出去洗一下。
將這些事情都處理完之後,都已經八點半了。
宋楚然覺得有點餓了,洗了個澡,換上昨天買的衣服,下樓去餐廳吃了早飯之後。
宋楚然一邊在心裏麵罵自己犯賤,一邊開車去周邊的商場給陸君城買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