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家在東海的勢力能龐大到如此地步,是絕然離不開花家老爺子的浴血打拚的。
想這老爺子也應當是位梟雄人物,卻沒想到英雄遲暮,竟會得上這種精神疾病。
“我並沒有治療精神病的經驗,但我願意一試。”
陸軒沉吟了片刻,開口道。
“真的嗎,那就太好了!”
花解語一臉欣喜道,“就算治不好,也希望你能減輕一些爺爺的痛苦,最近一段時間他老人家發病的頻率越來越高了,總是胡言亂語,幻覺幻聽,脾氣也異常的大,很喜歡亂砸亂摔東西。
前幾天甚至把服侍他的女保姆給打傷了,害得現在屋子裏其他下人都紛紛要辭職,攔都攔不住。”
說起這事,女人就一臉愁容,原本飛揚的柳葉彎眉也緊皺在了一塊。
“我會盡力的。”
陸軒說道,他是個富有冒險精神的人,對於這種很有難度的病例,他也希望能挑戰挑戰自己。
花解語高興地點點頭,兩人剛要走進宅子,一輛黑色奔馳突然呼嘯而來,穩穩停在瑪莎拉蒂的旁邊。
緊接著一個西裝革履,打扮得人模狗樣的年輕男子從車上下來,看到花解語就雙眼放光,趕忙迎了上來。
“花總,我就猜到你到這來了,咱們果然是心有靈犀,一下就遇上了啊。”
花解語一看到來人,秀眉登時皺得更緊了,但嘴上還是客氣道:“梁大少,你怎麼找到這來了,找解語有何事?”
沒錯,來人正是梁晨梁大少。
“花總,我追求你也有一段時間了,你應該明白我的心意才是啊,這個是送你的。”
說著,梁晨跟變戲法似的,手伸到背後,再伸出來,掌心裏就多了一個精致的禮盒,打開盒蓋,裏麵是一條精美的項鏈。
而花解語看見,卻是一臉的無動於衷,她很煩梁晨跟個牛皮糖似的天天糾纏,但礙於他是市委副書記的兒子,所以才沒一棍子打死。
哪知道這家夥現在逮到一點機會就往她麵前竄,真是沒給他陽光,他也敢燦爛,沒給他顏色,他也敢開染坊。
花解語正心煩間,突然想到了身邊的陸軒,又記起梁晨和陸軒貌似還有很深的過節。
秀眉一挑,女人的嘴角露出了一絲狡黠的笑意。
“梁大少,解語當然明白你的心意了,但是這禮物解語真的不能收,因為解語現在……已經有男朋友了。”
梁晨一聽,心裏猛地咯噔一下,隨即叫囂道:“是誰?!我不相信,在這東海市除了我以外,還有誰能配得上你!!”
花解語抿嘴偷笑,隨即指了指身後的陸軒,道:“是他。”
陸軒在聽到梁晨和花解語的對話時,就隱隱感覺有些不妙,果然下一秒,花解語就很“仗義”地拿他當了擋箭牌,將禍水東引到了他身上。
他臉上露出一抹苦笑,抬手跟梁晨打起招呼,“梁大少,好久不見啊。”
梁晨正憤怒是哪個王八羔子搶走了他喜歡的女人,而當他看清眼前站著的男子竟是陸軒時,頓時跟臉上被別人扔了顆炸彈似的,轟然炸開,表情精彩得不要不要的。
從錯愕,到震驚,再到暴怒,梁大少給我們完美詮釋了一個間歇性精神病的臨床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