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把自己當盤菜,而花解語卻認為他充其量算個回收後加工的潲水油。
女人眯著一對好看的丹鳳眼,有些戲謔道:“姚盛,我知道你平常仗著我媽的庇蔭,有些恃寵而驕,但你最好別忘了,我花家未來的繼承人到底是誰?
如果你想挑戰我的權威,最好還是掂量掂量,你現在到底是個什麼位置,還有你背後的那個人能否真正保得住你。”
姚盛一聽,臉色漲得通紅,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花解語。
以前花解語因為姚嵐的關係,對他都是客客氣氣的,所以他也有些沒把女人放在眼裏。
可真正說起來,人家才是花家未來的掌舵人,而他呢,不過是花家身邊的一條狗,人家要真想捏死他,隨便找個借口都行,就算是姚嵐也保不住他。
思及此,姚盛額頭冷汗直冒,趕忙說道:“大小姐恕罪,姚盛不敢,我這就跟陸先生道歉!”
任他心裏再憋屈,也隻能硬著頭皮來到陸軒麵前,低聲下氣道:“陸……陸先生,對不起,是我有眼不識泰山,還請你原諒。”
“不敢不敢,我這種虛張聲勢,攀附權貴的人,哪擔得起姚管家的道歉?姚管家不是說要打折我的腿嗎,來吧,我還在這等著呢。”
陸軒眉毛都沒抬一下。
“額……”
姚盛一臉糾結,而花解語一聽,俏臉更沉了,“姚盛,這的事不需要你負責了,我自會派人過來,現在,立刻,滾回花家別墅去。”
“是是是……”
姚盛就算心有不滿,也隻能灰溜溜離去,隻能等過後再去跟姚嵐告狀了。
“不好意思陸軒,我繼母把我安排的人換了,所以他們才不認識你。”
花解語有些抱歉地跟陸軒解釋道。
陸軒擺擺手,示意這些都是小事。
花解語嫣然一笑,隨即領著陸軒走進了花思哲的獨立病房。
此時姚嵐也在病房裏,旁邊還有個戴著黑框眼鏡,身穿白大褂的中年男子,正拿著檢查報告向姚嵐說明情況。
一見花解語兩人進來,姚嵐臉上的笑意立馬斂去,有些不悅道:“解語,他是什麼人,你怎麼能把外人隨便帶到思哲的病房來,還懂不懂規矩?”
“媽,他就是陸軒,上次救了思哲命的人。”
花解語解釋道。
“是你?”
姚嵐臉上的表情這才好看些,但她看陸軒一身普通打扮,又異常年輕,心裏不禁又開始有些懷疑起來。
而旁邊那中年男子撇撇嘴,也有些不屑。
但他還是堆起笑容,走上前向陸軒伸出手,“你好,我是花先生的主治醫生周東林,原來你就是當初為花先生做急救的陸醫生啊,真是幸會幸會。”
伸手不打笑臉人,陸軒也就客氣地跟他握了握手。
“聽說陸醫生是位中醫啊,中醫能做外科手術這種事,我以前還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呢。
畢竟現在中醫這行業騙子太多,特別是有些不思進取的年輕人,仗著有些小聰明,就在裏麵濫竽充數,也就是這些人,才敗壞了咱們老祖宗的東西啊。”
周東林故作痛心疾首地說道,但說的話夾棍帶棒,登時就讓陸軒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