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子傑看到陸軒施針的手法,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以氣禦針?!你……你一個學徒怎麼會以氣禦針?!”
此刻羽子傑心中的震撼簡直可以用驚濤駭浪來形容,他原本以為濟世堂內的年輕一輩,就屬蕭凡醫術最高了。
卻沒想到麵前這他一直沒在眼裏的學徒,醫術竟然遠超蕭凡,已達到以氣禦針的水準!
這學徒恐怕是蕭清河的親傳弟子,那蕭清河的醫術又該高到什麼地步了?!
要知道,就連羽子傑的爺爺羽明墨,都無法做到以氣禦針,他們明源堂和濟世堂比起來,真有這麼大差距嗎?!
羽子傑不相信,也不服氣,隻是緊緊地盯著陸軒不放。
他雖然不懂四象針法,卻也想通過陸軒的動作,去揣摩蕭清河的實力,方便回去報告給他爺爺。
而二十多分鍾過去,陸軒將銀針一一拔去,那年輕男子就像是被一盆涼水從頭澆到腳,感覺渾身一陣涼爽。
臉上病態的紅暈登時消減不少,整個人精神一震,雙眼的疲色也一掃而空。
他試著呼吸咳嗽兩聲,喉嚨裏清朗無比,沒有絲毫雜音。
“媽,我……我的肺癆好了!!”
這年輕男子激動地抓住母親的手說道。
“真……真的?!太好了!!”
女患者自然能看見年輕男子的變化,頓時大喜過望,聲音微微有些顫抖。
所有人都能瞧見,她臉部所有的肌肉都在此刻被牽動,就像是要掙開臉上被勒緊的無形繃帶,十分用力,甚至有些猙獰。
這是女患者看到兒子病好,長久憂心的問題解決,大喜過極,情緒極力想帶動麵部表情,來表達出自己此刻的心情。
但她的表情依舊很僵硬,看得周圍人都有些心疼。
而陸軒在女患者的後背輕輕一拍,說道:“阿姨,不要著急,慢慢活動臉部肌肉,切莫強行拉扯。”
就是這輕輕一拍,陸軒將一絲真氣從後背悄然渡入這女患者體內,幫助她疏肝理氣,化痰解鬱。
女患者頓感胸腔一陣舒暢,深吸一口氣,嘴角慢慢地拉扯起弧度。
而這一次,在眾目睽睽之下,她做到了,臉上原本緊繃的皮肉在這一刻完全舒展開來,就像是摘掉了冰冷的麵具,浮現出一個真實的喜悅的笑臉。
“媽,你能笑了,能笑了!”
年輕男子一臉激動道。
女患者捂著嘴連連點頭,卻掩蓋不住嘴角的笑意。
“謝謝您,醫生,您真是神醫啊!!”
母子來到陸軒麵前又是鞠躬又是道謝。
陸軒笑著說道:“不必客氣,阿姨的病本就是心結所致,肝氣堵滯,才會抑鬱成疾,隻要解開心結,抑鬱排解,頑疾自然也就好了。
哥們,你母親的病可都是因為太過憂心你,你以後一定要好好孝順她啊!”
“是是是,我一定會的!”
年輕男子忙不迭說道,看著母親的目光滿是感動和愧疚。
而一旁圍觀的群眾卻是發出一片嘖嘖聲,感歎不已。
“沒想到還有這樣的治病法,把兒子的病治好,母親的病就跟著好了,真是讓人大開眼界啊!”
“就是啊,連這都想得到,可見這位小醫生的病有多高明!”
“沒錯,心病還需心藥醫,可不像某些人,在那又是紮針,又是開方子,結果沒個屁用,搞半天,連人家病人真正得病的原因都不知道!”
眾人議論的時候,還不忘諷刺下羽子傑,搞得羽子傑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他萬萬沒想到,陸軒能看透常人看不到的症結所在,這樣一來,這場比試可就算他輸得徹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