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軒一臉淡然地吐出一連串話,登時就把狄偉光說愣住了。
他又怎麼會知道,陸軒學的市場營銷專業,對酒類銷售也有所涉獵,博若萊這種珍品的紅酒,他自然會特別關注。
此時陸軒根本不在乎狄偉光驚訝的表情,自顧說道:“而且葡萄酒的世界裏,隻有一種被稱為FastWine的葡萄酒是用來幹杯,無需慢慢品嚐的。
而這裏麵最為知名的就是BeaujolaisNouveau,博若萊新酒。
所以,喝博若萊酒,就得像我這樣牛飲,而像狄大少你那樣,輕抿一口,淺嚐輒止,恐怕是連屁都品不到。”
狄偉光一聽,臉色立馬有些發紅,隨即將杯中剩餘的紅酒一口幹掉,閉眼細品,表情立馬變得有些精彩。
他不得不承認,這樣一喝,的確口感好了許多,仿佛跳進了一大杯鮮榨的覆盆子、黑醋栗和紅櫻桃的果汁當中,令人回味無窮。
這無疑證明了陸軒剛才的話沒錯。
而狄偉光想起剛才嘲諷陸軒不會品酒的話,頓時感覺臉上火辣辣的。
而且手中握著那瓶被陸軒稱為二流貨色的博若萊,狄偉光恨不得直接砸在當初送他這酒的朋友的腦袋上。
車子一路飛馳,在一家名叫金典的私人會所門口停下。
這會所雖比不上雲山會所的規模,但也頗為奢華,而且這顯然就是狄家的產業,因為陸軒和狄偉光一下車,就有保安過來跟條哈巴狗似地叫著狄少。
狄偉光領著陸軒走了進去,穿過幾條走廊,最後在一個包廂門口駐足。
推開包廂門,屋內金碧輝煌,大氣奢華,一張大圓桌上擺滿了各色菜肴,就像是古代皇帝享用的滿漢全席。
而這包廂裏,隻有一個人坐在那裏,這個人自然便是梁晨。
“都是熟人,就不用介紹了吧,陸軒,請。”
狄偉光將手一伸,陸軒也不客氣,徑直走進去,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
梁晨第一眼看到陸軒,目光中就有掩蓋不住的憤怒和怨恨。
其實說起來,他和陸軒之間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也就是被陸軒坑了幾個億而已。
但他們這些衙內大少,最看重的就是麵子,陸軒好幾次讓他顏麵盡失,甚至一度淪為圈內的笑柄,這才是他真正想除掉陸軒以泄恨的原因。
“陸軒,聽說昨晚上你把我表弟齊皓給廢了?”
陸軒一坐下,梁晨就陰惻惻問道。
“有嗎?我怎麼不記得了,梁大少,你可不要給我亂扣罪名啊。”
陸軒裝作一臉茫然地說道。
砰!
梁晨猛地拍了下桌子,騰地站起來,怒道:“齊皓他兩條胳膊和一條腿都廢了,胸口肋骨斷了四五根,現在還在重症病房搶救!
他的小弟和保安都說是你幹的,也隻有你才會下這麼狠的手,你他嗎還敢在這跟我裝!”
“哦,那是我又怎麼樣,難不成梁大少你還想幫你表弟報仇?”
陸軒雙手環抱在胸前,冷笑道:“沒問題,來啊,想單挑還是群挑,你說了算,我要是眨了下眼睛,我就不信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