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爾諾在原地躺了下來,我注意到,他的肚皮上有著幾處血跡,不停的有血從裏麵流出來,然而他並沒有發出懦弱的哀嚎聲,反而他試圖重新站起來。我將身體不斷的往前移動,那頭鹿的個頭挺大的,大約有個一米八以上,我要是摔下來,沒準我會被他摔成重傷,我將脖子向前伸去,想咬住它的脖子。它好像知道我的目的,不停的甩動著它那長長的脖子。
這時,切爾諾他重新站了起來,他忍著身體的劇痛朝鹿撲了過來,他用兩隻前爪緊緊的抓住了鹿的脖子,嘴巴伸向它的脖子,一下子被兩匹狼抓著,它肯定動彈不了。切爾諾咬住了它的脖子,但是它抬起了一條前腿朝切爾諾踢去,切爾諾被鹿又給踢了下來,切爾諾摔下來時,嘴裏還咬著一小塊肉,他摔在地上,將嘴裏的肉吐了出來。
好機會!我趁鹿暫時處於無防備的狀態時,將嘴巴湊到了它的脖子上,嘴巴上下兩顎一閉合,鹿停止了掙紮,四肢一攤,倒了下去。我捕到了我身為狼的第一個獵物,鮮血噴濺在了我的臉上,滾燙滾燙的,我用我的長舌頭品嚐著這甜美的血液,果然,切爾諾說的沒有錯,自己捕到的獵物果然要比其他狼的剩菜剩飯美味數倍,不,是上千倍。
切爾諾幾乎是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他的傷勢更加加重了,肚皮上的血就像決堤的洪水一樣,源源不斷的流了出來。我從那隻鹿的背上走下來,我走向切爾諾,“沒事吧,老兄。”
切爾諾輕聲細語的說:“巴樹,你做到了,我很高興你會救我一命,說來慚愧,我竟然會險些被一頭鹿殺死,堂堂的育空狼王也會落得這個地步。”他說著,突然咳嗽了幾聲,從嘴裏吐出了一口血來。
“先別說太多了,我得先救你回去。”我抬起切爾諾朝終點走去,天色漸漸入夜,太陽的餘暉仍然在地平線上停留著,但它好像對大地戀戀不舍的不願下去,它死死的賴在地平線不走,育空河上散發著美麗的紅光,我將切爾諾放在了育空河畔,然後叫終點的兩匹狼照顧一下它,切爾諾在我背上昏迷了,眼睛緊緊的閉著,傷口上被撕開的口子看上去是那麼的不堪入目。我立馬跑到營地裏將這個消息告訴了雪茵他們,雪茵聽到這個消息後,臉色刷的一下變白了,它本就白皙的臉龐現在變得更白了,狼群都離開了營地,跑向育空河去看自己受傷的狼王,傑西卡聽到自己的父親受了傷,而且傷的還不輕,立刻哭了起來,弗蘭克更是急不可耐的衝向育空河,想看看能夠讓自己的父親受傷的鹿到底是什麼樣子。
狼群們將切爾諾圍在了一起,許多公狼和母狼,包括雪茵看見倒地不起的狼王都哭了起來。然而,沒有一匹狼敢圖謀不軌,謀害切爾諾,切爾諾在他們的心目中是偉大的,充滿正義的,沒有狼會不自量力的去殺害這樣的“明君”記得提爾曾對我說:“育空狼群裏曆任狼王裏,能夠像切爾諾這樣英明的狼王很少見,他總能在狼群饑餓的時候,找到合適的地區,並且捕到合適的獵物,狼群和阿拉斯加狼群發生戰爭的時候,切爾諾也總是可以帶著他一手“訓練”狼群捍衛自己的領地,這才使得阿拉斯加狼群不得已,沒有越過育空河,而是在育空河的河對岸定居了下來,雙方的狼群才有了長時間的和平。
隻不過,切爾諾秘密產下雪茵的事情,可能是他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吧。
“首領,你可千萬不要有事啊!”一匹年長的老狼說道。
“切爾諾,振作起來啊。”雪茵哭著說,傑西卡,布魯和弗蘭克也跟著哭了起來:“爸爸,趕緊醒來吧,我還要你帶我去捕獵呢。”弗蘭克泣不成聲的說道。大家都哭成了一片,隻有我一狼坐在了一邊。
我到底做了什麼啊,一心想著證明自己,卻造成了這樣的結果,我內心感到了十分的愧疚,自責,一股很強烈的悲傷情緒迅速占領了我的內心,兩行淚不自覺的流了下來,我也會流淚嗎?想想也好笑,我竟然會因為一匹狼而流淚,我抬起了一隻前爪,狠狠的朝自己的臉扇去,“巴樹,你太沒用了!”我這樣責備自己道,誒,不對啊,我不是叫許弋飛嗎?我怎麼第一時間想到的名字是巴樹而不是許弋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