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們變成的怪獸們用短劍在怪物身上亂捅,他們突然變得格外有力的手板著怪物的手腳,短劍很快就從它的身上刺出血來,皮被整塊整塊的剝下來,露出鮮紅的血肉,怪物隻能咕隆咕隆的大叫著,然而失去理智變成怪物的士兵們並不管這些,他們拚命的跟水蛭蚊子似的在怪物身體上捅刺,血腥的場麵讓人不忍一視。
“如果早一些使用黑水晶的力量,那麼這些怪物能給第三把鑰匙帶來的可能是幫助而不是麻煩了。”霍頓對阿克曼使用黑水晶的水平大加鞭撻,他抬頭看了看頭頂一個似乎像是眼睛的雲團,“我知道你在看著,如果你準備在此時就做些蠢事,那麼你盡可以去做。”
黑色水晶球後的阿克曼嘴角微笑,臉上卻陰沉的可怕。
“安德烈亞,有個好消息,你的詛咒奏效了。”阿克曼對蹲在一邊走國際象棋的俊秀男人說。
“師傅,總會有壞消息的,壞消息呢?”安德烈亞抬起了頭,露出一副不屬於男人的妖豔麵孔。
“你詛咒的強度幹擾了我的法術,以至於現在最重要的鑰匙陷入了危機之中,很有可能無法配合我的尋寶。”阿克曼從椅子上轉過身子,麵向安德烈亞說。
“我隻是多加了些曼陀羅而已。”安德烈亞看起來十分的虛弱,他的生命力被長期的揮霍,已經所剩無幾了。
“好吧,你殺死了他一個女人,又殺死了他的一群部下,現在你的生命也隻有一個星期而已,一個星期所能做的事情不會很多,現在我可以對你說,你自由了,隨便你去怎麼做。”阿克曼擺了擺手,“我不需要你了,不過我會記著你的,我可愛的小徒弟。”
“時之沙,是做什麼用的。”安德烈亞仍然蹲著,讓象棋走了最後一步。
“那個曾經偽裝了多個身份的霍頓放出來的迷霧,抑或是……你可以猜,反正你還有一個星期的生命,盡可以這樣的來消磨完,真是愜意啊!”阿克曼說。
“我可以連續對你使用三百個詛咒,然後迅速使用時之沙來重生,這在理論上是成立的吧。”安德烈亞說道。
“理論上是如此,不過你真的要這麼做,成為我的敵人,成為我的對手麼?我可愛的小徒弟?”阿克曼仿佛發現了新大陸,兩眼放光的說。
“我詛咒一個城市,成功的幾率是百分之三,每次消耗我一半的生命,我如果詛咒一個人,成功的幾率是百分之五十,如果我詛咒一個高手,這個個體的成功率也不會高到哪去,頂多比百分之五十要少一些。”安德烈亞站了起來,搖搖晃晃的扶住了牆。
“你的理論很新穎,確實,我教給你的這種替換詛咒術是世界上最厲害的法術,不在於有多大的威力,而是他可以改變一個人的命運,可是你別忘了,我可是有著和平神石的。”阿克曼說。
“既然加文能被詛咒成功,那麼就說明神石的庇護作用隻是減少幾率罷了,如果我的推斷沒錯,既然戰爭神石沒辦法讓他在厄運的時候轉危為安,那和平神石也未必能,我的心已死,在被格拉蒂絲小姐拒絕的時候已經死透,我現在這個人沒有了作為人的任何資格,但是,我仍然可以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我不會忘記這些日子裏您對我的照顧,但我仍然有著自己的事要做,再見了,阿克曼……師傅……”安德烈亞勉強的笑了笑,踉踉蹌蹌的走出門去,門口有馬車,他可以用它去別的地方。
“也許,他說的還沒錯。”阿克曼看著水晶球裏加文此時皮肉破碎的慘狀,用布蓋了上去,水晶球一閃一閃,迅即變得黑漆漆的,屋子裏立刻就暗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