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有誰呢?親王殿下還是現在正在城外封鎖道路的阿方索伯爵?”加文問道。
“他們的先天劣勢注定了無法掌握全局,然而我知道有一個人能夠威脅到很多人的生存。”
“那是誰呢?”
“先王的王子。”
“王子?”加文驚訝的說,“前任國王不是沒有留下子嗣麼?”
“如果說在一次陰謀之下,奧爾登十三死去的話,他忠誠的臣子應該不會善罷甘休的,而出乎意料的是,直到奧爾登十四,也就是我的丈夫即位,前朝遺臣也沒有做出一點出格的舉動,反而一個接著一個請辭,相信者對於一個新君來說,這是一件好事。可是不久就有人傳聞這些遺臣將先王當時幾歲大小,還沒有公諸於眾的私生子藏匿了起來,這顯然會給現在的國王帶來不少壓力。
當時無論是元老院還是王宮都不會讓這個私生子存在的,因為按照順位製度,十四世,我的丈夫,他隻是一個第二繼承人而已,而第三繼承人就是親王,所以當時的禍根即埋了下來,王宮不樂意見到寶座上仍然出現一個被強硬國王派的貴族支持的國王,而十四世則不願意見到一個可能會分裂這個國家,甚至奪走他王位的人出現在光天化日之下。
最終誰都沒有動,法師他幫助元老院和王宮完成了一切工作,他們殺死了當時的弗朗西斯伯爵,此案在整個巴克斯轟動一時,畢竟即便以法師塔的聲望和法師塔騎士團的強大,沒有經過合法的審訊就殺死一個大領主,這是空前絕後,絕無僅有的。
很顯然,法師塔的勝利毫無懸念,讓人們驚訝的不是他們的戰鬥力,而是他們的損失,在突襲散步的弗朗西斯伯爵的時候,每個人都以為這是以大搏小,應該不費吹灰之力才對,可是當時他們確實損失了好幾百人,原因竟然是弗朗西斯伯爵事先察覺,毫無征兆的設置了埋伏。
雖然弗朗西斯伯爵最後被冒極險的法師塔騎士刺殺成功,可是東部以後成為問題那麼就是注定的了,現在看來,當時的舉措倒是有些像是他們十分具有深意的動作。
法師塔殺死了很多人,但是就沒有找到十三世的私生子,所以有人就猜測這可能是因為當時十三世的兒子並不在弗朗西斯的身邊,而是在其他貴族的身邊,當然,他們是怎麼也不會這樣說。在我十五歲嫁給國王的時候,餘波早已經過去了,甚至我都沒有機會經曆庫克,也就是您的新仆人攪成的滿城風雨。不過我仍然能猜想到當時的情形--一些貴族將王子運出城,然後駕上早已準備好的馬車逃之夭夭,然後隱姓埋名,或者幹脆就融入那個貴族的家庭。”
安妮王後說到此時,加文突然驚呼了一聲。
“您想起了什麼麼?”安妮王後問道。
“聽您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一個人與這個描述很像的。”
“是誰?”
“阿爾伯特的兒子,阿爾瓦·阿爾伯特。”
“是那個刺客?您確認?”
“這個家族似乎就是這十幾年突然衰落的,然而在他們的領地,他們仍舊生活的如同皇帝。”加文說。
“皇帝已經不存在了。”安妮王後說道。
“可是還有國王呢!”加文說,“我的意思是,他們生活的如同國王。”
“那可真了不得。”王後說。
“我對這個家族知之甚詳,阿爾瓦在這個家族裏有些格格不入,不是指他的能力和表象,在這一方麵,他的弟弟馬克比他做的更加徹底,我指的是他的人格,不可否認,阿爾伯特伯爵總是偏愛這個並不優秀的兒子,而且培養的方向和他其餘的兩個兒子完全不同。”
“可是僅憑猜測是無法下結論的。”王後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關鍵是阿爾伯特用極高的代價去救阿爾瓦,過於做作,這不由得不讓人感到懷疑。”
“阿爾瓦是您救走的麼?”王後興奮了起來。
“不是,等到我準備救他的時候,他已經被救走了,所以我才能對您說。”加文說道。
“阿爾伯特伯爵一定給了您許多好條件,而現在無法兌付了。”
“沒辦法,意外總是存在的。”加文攤了攤手,說道。
“可是您把這件事跟我說了,您別告訴我什麼後著也沒準備,現在您可是我一個重要的盟友呢!”王後說道。
“當然,當然!阿爾伯特伯爵可能會認為我失信,可能認為是他自己失信,他以下的動作我也密切的關注著,我會在第一時間成為他的克星的。”
“這是不是有些自得了。”王後笑著說道。
“沒有,絕對沒有。”加文說。
“不過我認為,似乎您的敵人已經準備對您發動進攻了,您在我這兒的每時每刻,應該想著如何對付。”王後一字一頓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