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謹遵父親大人的吩咐。”安德烈斯恭恭敬敬的回答道。
“阿爾瓦被抓了,真是一個可笑的行刺,當然,這說的是馬克。”阿爾伯特伯爵說。
“我也聽說了,阿爾瓦是被一個叫做加文·西裏爾子爵的人指認的。”安德烈斯說。
“我知道,你知道這個加文·西裏爾的底細麼?”
“什麼底細?”
“他的一切,我聽過仆人們談論過你跟阿爾瓦的談話,其中就說過這個西裏爾,可是跟我合作的那些人卻沒有告訴我這些。”
“不是西裏爾,是加文。”安德烈斯說,“您所合作的人也不了解他的底細。”
“有什麼不同麼?哦,這個名字我也十分的熟悉。”阿爾伯特伯爵將一隻手放在了自己的一邊臉頰上,似乎在思考。
“娜塔莎也知道,而且格拉蒂絲也知道。”安德烈斯說。
“哦?說到格拉蒂絲,也得有半年沒見到她了,真的不知道她怎麼樣了,聽說她從大森林出來之後就嫁人了?”阿爾伯特伯爵皺眉道。
“沒有,隻是跟一個少年關係曖昧而已。”安德烈斯說。
“關係曖昧?是誰?”
“就是您所問的那個加文·西裏爾子爵。”
“加文·西裏爾子爵,是他?那個戰功卓著的少年將軍?”
“您還認識他呢!”
“我還認識他!”阿爾伯特伯爵驚訝道。
“他原來是我們家的奴隸,我聽馬克和阿爾瓦都這樣說過。”安德烈斯說,“那個賤坯子一定是在大森林的時候故意勾引格拉蒂絲的,弗朗西斯把他培養成現在這個樣子一定不懷好意,現在的加文,一定正對我們家懷恨在心呢!”
“他們沒有對我說過。”阿爾伯特伯爵從剛才的驚訝中清醒過來。
“他們對我說了。”安德烈斯說。
“嗯,他是那個小加文?我對他的印象很深,曾經有一段時間還想讓他成為自由人來著。”阿爾伯特伯爵說道。
“他不用別人給他自由了,他現在是子爵,而且還是國王陛下欽封的宮廷騎士,還有之前那個貴族魔法師的稱號,他可謂已經完全成了貴族的派頭。”安德烈斯雖然在自己父親麵前不敢說什麼過分的話,但是仍然不遺餘力的對那個奴隸表示自己的鄙視和反感。
“他怎麼會成為貴族魔法師,還是什麼宮廷騎士?嗯,這不是重點,按照你這樣說,我覺得現在的事態發展的非常嚴重。”阿爾伯特伯爵站了起來,然後走到書架前,從上麵熟練的取下了一本書。
“父親大人,這是什麼?”安德烈斯跟了上來,問道。
“關於十一世時期奴隸叛軍的記錄。”阿爾伯特伯爵回答道。
阿爾伯特伯爵翻到一個頁麵,然後將書遞給了安德烈斯。
“讀一下,我知道你不喜歡看書。”阿爾伯特說。
“如您所願。”安德烈斯遵命了。
“沿途點燃的麥梗隔斷了很多人的退路,奴隸們喜歡自己的首領,並且願意跟著自己的首領殺害從前的主人,他們毫無理由的仇恨,這種仇恨害死了他們,然而在害死他們之前,已經害死了陛下了。奴隸的首領是一個農奴,我不喜歡他的名字,事實上他也沒有姓氏,我沒有記錄,想必所有的書記都不會記錄,這個魔鬼個子並不是很高大,他的體格比起大部分士兵要健壯,他的舌頭仿佛是三頭犬,可以說出煽動力很強的話出來。事實上,他的話在我們看來是十分可笑的,比如他會解放所有的礦場奴隸、農奴以及角鬥士等等,不過我們很幸運的見證了曆史,謝天謝地,攻擊力最強的角鬥士沒有跟著他們胡鬧,這也是他們最後得保性命的重要原因。奴隸們很快聚集在一起,他們有一千萬,有兩千萬,並且整個平原幾乎被他們摧毀,已經衰弱不堪的泰拉文明被他們蹂躪的近乎完全滅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