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有理,至少現在還不是驕傲的時候。”加文說完,在馬上對庫克行了一個騎士禮,庫克還了一個脫帽欠身禮。
“也許您是對的,先生。”加文說完,馬鞭已經讓他座下的馬快速的奔跑起來,“去軍營之後,我還要去將我的洛夢娜接回去,當然,我需要確認基德真正的離開首都。”
“有能夠讓我幫忙的麼?”
“有。”加文說。
“什麼?”庫克問道。
“幫我參謀從明天起對這個軍團應該怎麼做。”
馬蹄在地麵上揚起濃重的灰塵,當這些灰塵揚在平民身上的時候,他們不敢罵出來,而揚在這裏很少見的貴族身上的時候,他們會首先看見陽光下閃閃發光的金馬刺,然後發揮普通貴族對騎士貴族的蔑視招數——重重的一“哼”。
在加文和庫克放縱自己的馬的時候,另外一個角落卻是另一種情景。
這個角落是首都內阿爾伯特家的官邸。
情景中隻有兩個人,如果湊近點看,阿爾伯特那張很清減也很熟悉的臉赫然在目。
另外一個人,正是他的小兒子,馬克·阿爾伯特。
“我希望你能夠給出解釋,如果真正等到災難臨頭的時候,我們家族所能給你的庇護將不再具有效用。”阿爾伯特冷冷的對自己的兒子說道,他現在站在窗前,然而仿佛害怕別人看見似的,窗簾是拉上的,隻留下了一點點縫隙。
阿爾伯特伯爵就是這樣通過這個縫隙觀察著外麵大道的情形的。
“一個愚蠢的國王和一個偉大的計劃,這有什麼錯?”馬克對於自己的這個父親向來缺乏恭敬,他更多的是將阿爾伯特伯爵看作有時候能夠統率自己的上司而已。
對於一個從小在法師塔長大的人,要求他有多少親情那是奢望。
“國王愚不愚蠢那不是我們說的算的,你的哥哥在你逃走之後就被抓走了,也許他的母親不知道會傷心成什麼樣子,雖然我也很傷心,可是我仍然站在這裏,我希望您能夠給我解釋,這樣,無論是對近衛軍還是對其他的軍隊,我都有一套可以自圓其說的說辭。”阿爾伯特伯爵盡量的使自己的語氣顯得平聲靜氣,可是仍然能夠從中感覺到一些不自然的顫抖。
“我不知道,我一個人安排的非常妥當,雖然這次沒有成功,可是逃跑還是不成問題的,我認為阿爾瓦的被捕是他的咎由自取,我甚至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去的王宮。”馬克坐在一張舒適的沙發上,與他站著的父親倒是有些相應其趣。
“住口!”阿爾伯特伯爵對馬克怒喝道。
“啊啊,對於一個父親來說,您的態度過於粗暴,對於一個伯爵來說,您這種神態……嘖嘖,是很不合身份的。”馬克毫無顧忌的嘲笑阿爾伯特伯爵。
“那好,你是法師塔的艾倫大師的高足,我當然管不到你,可是你的哥哥現在不知道在哪兒,這總與你有關吧?”阿爾伯特伯爵奮力的使自己靜下心來。
“他的被捕與我無關,我不想再次重複。”馬克不客氣的說。
“你!”阿爾伯特真的發火了,“你明知道我們家族已經跟元老院搭上了線,還去做這愚蠢的事情,真是白癡一個!”
“是你們家族,不是我的家族,親愛的父親,不要搞錯了!”馬克冷笑道。
“您必須給我拿出一個辦法出來,是你惹出的事,我不想在這麼忙的時候整天的為你這個小子操心,無論是幫助阿爾瓦越獄還是劫獄,總之這是你的事情。正好,你說你不是我們家族的人,文件我會在今天下午還給你,這是你欠我們家的情,你必須要還,而且與我們毫無關係。以後你的年金基金我會打入你的新帳戶,可以說,從現在開始,馬克先生,您自由了!”阿爾伯特掏出了手帕,在手上擦了一擦,然後隨手一扔,扔在馬克的身上。
“這是一個最簡單的方法。”馬克笑著說道,“也是一個最有效的方法,阿爾伯特先生,我佩服你!”
“你真的不是我的兒子,你帶給我們家族的隻有災難。”
“災難永遠不會自動跑到誰的身上。”馬克扔下了這句話,然後拿起那片手帕,揣進自己的衣服口袋內,他站了起來,走向大門,在打開門的一瞬間他說:“今天我會嚐試劫獄,成功不成功,包括我那個二哥的死活,都與阿爾伯特家族無關,這也許是您想要看到的,也許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