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德裏安夫人沒有說話,而娜塔莎也沒有說話。
“對了,媽媽,您記得這次跟來的,還有一個奇怪的人麼?”娜塔莎仿佛想到了什麼。
“女兒,到底是誰?您快點跟我說說啊!”阿爾伯特夫人趕緊說。
“那個穿著便衫,跟士兵們走在一起的家夥,我知道這個人,他是我們莊園的奴隸。”
“哦?奴隸?伯爵大人不是說,奴隸不準跟來的麼?他怎麼獲得的許可?”阿德裏安夫人插話道。
“是馬克同意的。”娜塔莎說。
“你是說是那個奴隸綁架了格拉蒂絲?”阿爾伯特伯爵夫人道。
“要知道,這裏麵不敢違抗格拉蒂絲命令的隻有他了,因為他隻是個奴隸,而這個奴隸隻能一個人行動,因為別人都知道沒資格擁有弓弩的他是不可能為他們帶來任何戰鬥力,哪怕是一點兒!”娜塔莎說。
“那可就太危險了。”阿爾伯特夫人叫道。
“至少在晚上之前咱們還是不慌下結論,等父親他們來了,再等那個小奴隸來了,或許妹妹就在其中活蹦亂跳著呢!”娜塔莎說。
“對啊,夫人,您現在即便再焦急,對於格拉蒂絲來說也未必有什麼作用。”阿德裏安夫人安維阿爾伯特夫人道。
“希望如此,但願她不會遇到什麼無法解決的事情啊!”雖然阿德裏安夫人和她的女兒娜塔莎說服了她,但是阿爾伯特伯爵夫人心裏還是七上八下。
事實證明,女人確實是善變的,剛才還顯得處事不驚,縱使天崩地裂也不為所動,而在此時卻完全的情緒化了。
樹林內的許多人現在都處於獵得獵物的喜悅之中,加文現在也不例外。
加文正拖著一隻死去的野羊向營地的方向走去。
這是加文用自己的本事獵到的,好在他沒有什麼吹噓的習慣,否則他在大兵之間足夠贏得一片附和和讚揚。
加文在樹林裏找到了一種韌性不亞於竹子的青樹,這種樹長的很細,很容易用利刃砍下來。
於是加文就用匕首砍了幾根,將這些青木巧妙的扣在一起,相互之間彎成一個大弧度的半月。加文剛剛完成並埋放好這個陷阱不久,就有一隻不開眼的野羊像是散步一樣踏了上去。
富含水分的青木具有巨大的彈力,野羊踏上它們的瞬間,陷阱就已經發動,尖頭的木棍猛然在地上散開彈起,被加文刻意削尖的青木頭部如同用匕首削這些青木的時候那樣尖利,有兩根這樣的尖頭木棍插入了野羊的腹部,有一根貫穿了它的頭部。這隻可憐的野羊沒有任何反應和警覺就成了死物。
這就是加文獵捕野羊的全部過程,隻是他沒有人幫忙,更沒有馱馬,他的獵物就需要他自己運回營地了。
不過加文來的地方在森林裏比別人都深的遠,可是他還是總覺得有人在樹林內穿行,而且他很清楚的聽到了十字弓發出的弦聲,而且他還覺察到對方僅僅是一個人而已。
這次出去狩獵的都是十個十幾個人,怎麼會有人獨自深入?
不過加文可沒有多想,他急著將已經到手的獵物運回去。
“嗨,這東西可真沉。”加文抹了抹額頭上的汗珠,他現在幾乎在想是不是先回到營地把自己認識的幾個士兵給叫來,反正晚上這頭羊也是要與他們分享的。
不過他很快打消了這個念頭,畢竟這裏距離營地足足有幾公裏,在這種情況下跑個來回,那簡直是一種折磨。加文認為他一個人就夠了,沒必要再將別人扯進來受這種折磨。
加文花了整整兩個小時才將這個大家夥拖進營地,這對於沒有任何用以負重的工具的他來說,速度算是令人難以想象的了。
這個時候已經是正午了,午飯以後,在正常的情況下,留守的夫人們還有下午茶可以享用。
不過她們可能沒有這個心思了,因為她們的領頭者,阿爾伯特領地的半個主人,阿爾伯特伯爵夫人在等待了幾個小時以後,根本吃不下東西,連帶著整個營地的夫人們都不能獨自進食。
看到小加文拖著野羊回來,夫人們的眼睛不禁一亮。
“我知道,他一個人,也沒有弓弩,是無法獵到這樣大的動物的,或許格拉蒂絲小姐在他後麵。”一個夫人說道。
“希望如此,不過我總是覺得事情不是那樣的。”娜塔莎說。
“你的妹妹可沒有向你這樣瘋過,可是這次我想需要對她有一樣的看法了,畢竟我才想起來她跟你和你的兄長馬克可是流著同樣的血喲!”阿德裏安夫人說。
她很快就說不下去了。
“噢!快看,那個奴隸!”不知是誰叫了出來。
加文拖著野羊走了進來,他突然感到這裏的氣氛有些詭異而讓人難受。
夫人們此時正提心吊膽的看著加文背後,沒有,小奴隸的背後什麼也沒有。
可以想象,夫人們是多麼渴望奇跡的誕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