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字弓與弩一開始還分的一清二楚:當時的十字弓僅僅是加了一個協助上弦的裝置而已,但是當機械技術發展到阿爾伯特家族所處的時代,除了外形上,其他幾乎沒什麼區別了。
但是人們還是習慣的把它們分開,可以想象,習慣的慣性是恐怖的
阿爾伯特家族的三少爺阿爾瓦就手持著這樣的一把十字弓,他目測了獵物和自己手中武器的距離,不知不覺的調高了照門——這樣可以將誤差減低到最低。
嗖!短而鋒利的弩箭順著阿爾瓦的手指一動,準確的命中了目標。
弩箭命中了花鹿的脖子,撕裂了這個可憐獵物的頸動脈,動脈裏的血液被它的主人慷慨的噴灑在外麵,如同都市公園內的噴泉一樣。好大一會才漸漸停止。
“阿爾瓦,說實在的,你真有一個好獵手的天份。”阿爾伯特正與阿德裏安說著話,這個時候看到阿爾瓦成功的射殺了一隻獵物,於是也稱讚了幾句。
“我的理想是成為一個光榮的騎士。”阿爾瓦驅馬上前,將自己的獵物提了起來。“來幾個人,把戰利品馱上,今晚咱們可是有燒烤晚會可以開了。”阿爾瓦對一旁的騎士說。
“小家夥,如果你想成為騎士的話,就不應該對尊貴的騎士頤指氣使,將騎士當成您的仆人一樣隨意呼喝,這種不禮貌的行為會讓人反感,也是違反騎士原則的。”阿爾伯特伯爵說。
騎士們聽了伯爵的話,驕傲的昂起頭顱。
“真是一隻小公雞和一群大公雞啊!”馬克看著阿爾瓦子爵和騎士們的演出,不屑的說道。
騎士們早就聽過這個想當魔法師的二少爺,沒想到他比想象中更不客氣。他們的臉色此時看來都不怎麼好,估計如果不是因為他們的矜持,騎士們現在估計已經自己離開這塊令他們不愉快的地方了。
而阿爾瓦並不像騎士們有一定的自製力,在被馬克這樣說了一下後,阿爾瓦幹脆連獵物都不要了,本來他拿住勾著花鹿脖子的弩杆的手也放了下來。阿爾瓦沒有拿獵物,而是直接向前騎馬而去。
“馬克·阿爾伯特先生!如果您覺得您比我們都要高明的話,也不應該在這個時候損害別人的尊嚴,或許我們這個小小的家族已經無法滿足您了。”安德烈斯騎馬到了馬克身邊說道。
看到馬克毫不在意的表情,安德烈斯搖了搖頭,縱馬追阿爾瓦去了。
阿爾伯特仿佛什麼都不知道似的,雖然現在他沒有再跟著阿德裏安說話,但是他現在也沒有對馬克的出言不遜說什麼,甚至連對馬克這裏看一眼都沒有。
阿德裏安倒是仔細的將馬克看了一遍。
“表兄,您知道,一些事情並不是您想象的這麼簡單哩!”阿德裏安對阿爾伯特伯爵說。
阿爾伯特伯爵不置與否,隻是說:“即使安德烈斯和阿爾瓦能夠在晚上之前抓到更大的獵物,或許香料還是夠用的。”
這句沒頭沒尾的話讓眾人聽的一頭霧水,而阿德裏安聽的很清楚,裏麵提到了他的兩個兒子,而遺漏了一個兒子。
伯爵和伯爵的表弟,以及驕傲的騎士們都已經走在了前麵,那個被阿爾瓦射死的花鹿還是躺在那裏,走在最後的馬克冷笑幾聲,手指一錯,打了一個響指。花鹿的身上毛皮立即燃起黃色的火焰,漸漸的,越來越大……
剛剛趕上伯爵他們,馬克就聽到伯爵不知跟誰說:“燒了也好,看這樣子,也不會有人喜歡吃。”
馬克的臉頓時變得十分難看。
此時的營地裏,夫人小姐們正坐在一起,她們麵前擺放著用冰保存到這裏的南方水果,還有各種各樣叫的出名叫不出名的點心零食。她們有的坐著躺椅,有的坐著凳子,有一些不怎麼講究的騎士家屬,幹脆就在打掃的幹幹淨淨的地上再鋪上一層布,席地而坐。
“你說,伯爵今天能夠有什麼收獲呢?”阿德裏安夫人問阿爾伯特伯爵夫人道。
阿爾伯特伯爵夫人此時手裏正拿著一杯裝著顯出淡綠顏色的果子酒的高腳杯子,這種酒的度數相當的低,但是在貴婦人的圈子裏卻是非常的時髦。她聽了阿德裏安的提問,微笑道:“那是男人的事情,咱們女人不用這麼操心。”
“媽媽,我想父親和哥哥們這次出去帶了十幾匹馱馬,估計他回來的時候上麵會堆的滿滿的吧!”阿爾伯特伯爵夫人的大女兒娜塔莎正坐在他的身邊,娜塔莎聽了剛才兩位夫人的問話,不禁興奮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