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伯爵大人。”
“那,是阿德裏安老爺?”
“也不是。”卡倫說。
這下卡倫也驚訝了,他已經想不到還有誰了。
“是剛來沒多久的馬克少爺。”加文說道。
“馬克少爺?怎麼可能!”卡倫大聲的叫道,“那個冒失鬼,連平民和士兵都不屑於看一眼的男孩,他怎麼會讓你參加的?”
可能意識到自己聲音比較大了,他警惕的看了看四周。
士兵們如同以前行軍條例上教的那樣照常的行軍,卡倫知道他們是值得信任的。
“可能他覺得森林裏的獅子,也需要一個不錯的食餌吧!”旁邊行軍的一個士兵接話道,這個士兵加文也認識,他叫做科林,也是那個塔樓的守衛。
“即便知道,我也要來。”加文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堅定的說。
“你一看就不是準備有素的人,看你那身衣服!”卡倫指著加文的便衫說,不過他的聲音沒剛才那麼大了,“你如果一定要去的話,可以跟著我們,至少吃飯不用再去自己到那些危險的地方尋找了!”說到這裏,卡倫叫那個接話的士兵的名字了:“科林,咱們的帳篷應該能夠放下這個小家夥吧?”
“沒問題,衝著這麼長時間我們總是收他的好處,這次就讓他跟著吧,我們這些大兵可不管什麼拖累不拖累的,反正口糧足的很!說不定還能打來不錯的野味呢!”科林說道。
“正是如此。”卡倫說。
於是,加文就跟這些大兵走在一起了。
加文為什麼要跟著阿爾伯特伯爵一行人出來參加夏季狩獵呢?
小奴隸的目的十分的簡單,他從伯爵匆匆出行看出了門道,而且往年夏季狩獵阿爾伯特伯爵絕對不會帶累贅的女眷和士兵,現在莊園內沒有多少留守的力量了,而且加文還結合幾天前國王或親王的特使來的時候的情況,那種令人手忙攪亂的情況加上現在急匆匆幾乎類似搬家的行路讓加文感到情況不妙——這或許是他的直覺,或許是他的分析。另外一個方麵,在外麵表現的機會總比莊園內要多的多,假設真的讓阿爾伯特伯爵高興了,說不定會趁著夏季狩獵的興頭吧自己赦免了也說不定。
阿爾伯特家族的車隊一開始走的是開墾的十分平整的大道,後來走的是有一些崎嶇的小道,過了幾天後,終於走到了更難走的天然道路,這些野獸踩出來的路總需要一些士兵用大斧頭清理障礙才能讓那些笨重的大車通行,畢竟不能指望運動能量近乎於零的夫人小姐們像粗人一樣走路吧?而她們長長的裙子和那些複雜繁多的首飾也注定了她們無法像自家的男人或父親那樣騎馬,前幾天的順利和這幾天的坎坷有些讓女人們疑神疑鬼了。
女人們可沒有耐心聽解釋,現在她們自己就有一個解釋。
“阿爾伯特伯爵似乎要將他二十多年前在軍隊裏接受到的東西給我們都演示一遍,以讓我們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們知道男人們的辛苦和折騰人的功夫。”阿德裏安夫人發牢騷道。
阿德裏安夫人的強悍在整個阿爾伯特領地都是出了名的。
其他的女人恐怕也是這樣想的吧,不過她們都沒有說出來或者僅僅小聲說罷了。
唯一沒有牢騷的是阿爾伯特夫人,她對坐在她身邊的密友說道:“難道您不覺得這樣對於身體形態的保持很有用麼?大自然自由的空氣是否讓您感覺到清爽不少呢?”
車子還在行進著,由於在快速行進的車內,阿爾伯特夫人難得的徹底的掀開了麵紗,將美貌猶存的臉蛋暴露在空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