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總,你要是這麼說的話那就沒意思了。這怎麼能是出賣呢?雖然吧,這阮儀的確是你從我的眼皮子底下給截走的,但是對於阮儀這種人你要是把她截走後還好吃好喝好穿的把她給照顧起來,那你可就太虧了啊!阮阮現在是失憶了不記得以前的那些事情了,但是你沒有失憶,阮儀曾經對阮阮做過的那些事情有多過分,我想你應該比我還要清楚吧?說真的,我還真的是有點搞不明白你把阮儀從我手裏給截走的目的到底是什麼,難不成,像她那樣罪孽深重的一個女人,你還心疼他在我這兒受了委屈,所以你要從我手裏把她截走然後好吃好喝的把她給供著麼?”
“你覺得呢?”
“我覺得吧,像封總那麼聰明的人應該還不至於婦人之仁到這種程度吧?依我看啊,你之所以把阮儀從我手裏截走,不外乎就是想把主動權攥在你自己手中。你與其將阮儀留在我手裏讓我去威脅她,還不如你自己去威脅她,我說得對嗎?”
電話這頭的封驀輕蔑一笑,當然不對。
這姚景塵是隻考慮了封驀的行事風格有多狠,但第對於姚景塵這種從來都沒有感受到過親情的人來說,他還忽略了一個很重要的因素那就是,阮儀再怎麼說也是阮阮的親生母親。阮阮在這個世界上除了封驀和封以諾以外已經沒有別的親人了,所以就憑阮儀在這幾年裏已經全心全意的想要向阮阮贖罪的這個轉變,封驀都應該念及她和阮阮的血緣關係,撈她這一把。
不過現在,既然姚景塵都已經主動幫封驀想好了一個更為合理的說辭,那封驀就直接用這個說辭來應付姚景塵好了,這樣反倒省去了姚景塵的疑心。
“既然你知道我把阮儀截過來就是把她當成一顆備用棋子,那你又憑什麼覺得我會答應把她再交回到你手中?”
“封驀,你還能再得寸進尺些麼?!你現在都已經又讓阮阮成為你的女朋友了,你覺得即便我再將阮儀要回來,還能再威脅到阮阮嗎?!即便我要拿阮儀去威脅阮阮,你會讓我得逞嗎?雖然我非常不願意承認這些,不過事實的確如此,在方麵我都不及你強大,所以即便你將阮儀交到我手裏,我又能再翻出什麼花來呢?無非就是將她從一個火坑送到另一個火坑罷了。像阮儀這種人,這輩子她都沒有得到阮阮的原諒,那我就再添一把火,將她內心的這份愧疚燒得再猛烈些,燒得她生不如死我就滿意了!”
“這些年阮儀的身體狀況,我想你應該很清楚。”
其實本來封驀是想說,即便姚景塵不去折磨阮儀,阮儀也活不了多久了。但如果他這麼說的話,就會傳遞給姚景塵一種阮儀還活著的訊息。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明明原本是姚景塵自己以為阮儀還活著,如果封驀沒有把這個措辭措得很合適的話,反倒會搞得好像他在故意用阮儀還活著在誘騙姚景塵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