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封驀去律所接阮阮下班。
不過,封驀去的時間卻比律所下班的時間稍微早了些,因為他想起來他還有件事情要交代給連緒,所以就先去了連緒的辦公室。
本來連緒就還深陷在他早晨和封驀的交談中久久沒有回過神來,現在又聽說封驀竟然找上門來了,這可把連緒給急壞了,下意識的以為封驀是想到什麼辦法來對付他了所以才忍不住緊趕慢趕的找上了門兒來。可事實上,人家封驀哪兒有那麼多閑工夫去專程想辦法對付連緒這種無關緊要的人啊……
"封……封總,不知您大駕光臨有何貴幹啊?"連緒一邊擦著腦門上的細汗一邊恭恭敬敬的迎著封驀進了他的辦公室。
"不用緊張,我找你是為了公事。"
"公事?"連緒瞬間鬆了一口氣,泡了一杯茶遞到了封驀的手中。
"也不算公事,是和阮阮的工作有關。"
"封總您有什麼吩咐就盡管說,隻要是我能辦到的我都會盡量幫您辦到。"
"我聽阮阮說,你經常安排她去參加一些培訓?"
"是是是。起初姚景塵帶著封太太來找到我的時候,我心想著,反正封太太受了傷才剛痊愈,索性我就給她安排一個簡簡單單的掛名性質的工作讓她在我這兒待著,我每個月就按照文員的待遇她發一份工資就行了,但是讓我和姚景塵都沒有想到的是,封太太她隱約記得自己是學法律的,但她因為失憶的緣故對很多和法律有關的專業知識都忘得差不多了,所以封太太並不安於這種隻拿錢不做事的工作,每天都自己加班到很晚。"
"接著說。"
"自從我經常發現封太太自己加班到很晚才下班之後,我就找她談過話,很明顯她已經不記得她以前因為不喜歡做和法律方麵有關的工作而去開了一家蛋糕店的事情,正相反,她非常想要把她曾經學過的法律知識都撿起來,所以她付出了比別人多好幾倍的努力想要憑借自己的努力在這個行業內紮穩腳跟,而不是靠她的表哥姚景塵托關係幫她找了一個隻拿錢不幹事的工作。"
"所以你就給她安排了很多的培訓。讓她參加?"封驀問。
"對!這些事情其實對於我來說也隻不過就是捎帶手的事情,因為封太大唻沒有身份證,也沒有相關的身份證明,所以基本上所有的培訓活動他都沒有辦法報上名。不過這樣也好,既然不用占名額,那我就每次都有辦法讓她以旁聽的身份進去,和同事一起接受培訓,隻不過最後會少一張結業證書罷了。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姚景塵他好像不太讚同我這麼做。他覺得我讓封太太去參加這些培訓活動完全就是沒有必要的,因為他就想讓封太太在我的律所裏麵掛個名,做些簡單的工作。在我看來,姚景塵讓封太太來我這兒工作其實並不是為了真正的想讓她工作,更不是想讓封太太體現她在工作中的價值,他隻不過是單純想給她找一些事情做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