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特別不好意思啊封先生,我也不知道我這是怎麼了,總是和你聊著聊著就忍不住用那種好像我們倆很熟的那種語氣跟你說話,希望你不要見怪。”
“不會,我並沒有覺得你哪裏做得不好。”
“謝謝你啊封先生,謝謝你那麼大度。”
“行了,我都說我不生氣了,你就別再不停的向我道歉了,行麼?”
“好好好,封先生,我不道歉了還不行麼。”
“你啊,以後也別再一口一個的叫我封先生了,太別扭了。”
“我……我不叫你封先生,那叫你什麼啊?”
“封驀。直接叫我封驀就好。”
“這樣……會不會不太好啊封先生?畢竟你是我的客戶。”
“客戶又怎麼樣?既然你都說你和我聊著聊著就忍不住用那種很熟的語氣跟我說話,而我也覺得和你挺有緣分的,那我們就是朋友,朋友之間再稱呼先生小姐,實在是別扭。”
“唔……”阮阮抿唇,稍稍猶豫了一小會兒後,她點點頭,答應了封驀的提議,“那好,這樣吧,以後在律所我就叫你封先生,你還是叫我阮小姐,如果我們在律所以外的地方還會見麵的話,那我們再叫對方名字,行麼?”
“好。”
封驀勾唇,雖然他隻是淡淡的應了阮阮一聲,但事實上此時此刻他更想對阮阮說的是,他非常期待他們倆之後還會在律所以外的地方再見麵。
回到剛才受傷失憶的那個話題上,封驀雖然猶豫了一會兒,但他還是控製不住他的好奇心,問出了一個讓阮阮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的問題。
“既然你後腦勺的傷都已經痊愈了,你就沒有想過聽從醫生的建議,去看看心理醫生?如果真的是心理疾病的話,心理醫生應該能治療你,幫你想起從前的那些事情。”
“唔……其實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你這個問題。因為就連我自己也沒有想好。”
“為什麼?”
“可能是因為我還沒有做好準備去麵對我的過去吧。”
“你不好奇嗎?”
“好奇肯定是有的。不過,各方麵結果都表明我當時是因為想不開才去跳海的。既然如此那我的身上一定背負著一切讓我非常痛苦的事情,坦白講,我不是一個勇敢的人,我隻知道現在這個什麼都想不起來的我,過得很輕鬆,如果再讓我想起從前的事,我怕我會再死一次。”
“不會的。”
“嗯?”
“我說,不會的。”
阮阮有些不解的望著封驀,她覺得封驀這句突如其來的“不會的”好像有點莫名其妙的,但又說不上來哪裏不對,總覺得有些奇怪,尤其是配上封驀那說不清道不明的堅定眼神。
封驀沒有再多說什麼,隻是用他那堅定的眼神特別認真的看著阮阮,在心裏告訴她,就算以後她想起了從前的事,這一次,他一定會陪在她身邊,絕對不會再讓她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