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阮阮被救護車接到她被縫完針從急診室推出來,前前後後加起來不過半個多小時的樣子,中間也沒有出過什麼差錯。
在阮阮醒完麻藥被推出來之前,給她縫針的主治醫生就先出來跟家屬們交代了一下她的情況。
雖然阮阮被送進醫院的時候渾身上下都被沾滿了血跡,但她身上流血的傷口就隻有額頭上那一個,腦袋的其他地方沒有被傷到,腦袋裏麵也沒有淤血,就隻是她在摔倒的時候左手和左腳側身著地被碰得有些淤青以外,並無大礙。
但醫生也說了,阮阮畢竟是撞破了腦袋,而且還流了那麼多血,幸虧傷口不夠深還差一點距離才會傷到要害,幸虧送到醫院送得及時沒有失血過多,不然的話,還是可能會有生命危險的。
聽完醫生的話,陰森著一張臉的封驀什麼都沒說,隻是禮貌的衝醫生點了點頭便繼續沉默著在急診室外等待著阮阮被送出來。
事實上,封驀的沉默並不是從這一刻開始的,相反,從阮阮被抬上救護車的那一刻起一直到現在,他整個人都反常的很,不僅沉默著一句話也沒有說,還全然沒有表露出他應有的暴怒那一麵,隻是全身上下都籠罩著一股生人勿近的戾氣,一言不發的矗立在急診室門口。
封驀之所以會突然變得這麼反常,不為別的,隻因為他守著阮阮在家裏等待救護車來的時候,封夫人和封老先生隨口的幾句閑聊深深的刺痛了他。
當時,封夫人和黃姨看到家庭醫生已經基本上幫阮阮把血止住了的時候,她們才慢慢的回過了神來。
因為那個時候唯一的當事人阮阮已經昏迷了過去,所以封夫人他們要想知道阮阮在浴室裏麵發生了什麼,就隻能她們倆自己親自進來“勘察現場”。
在阮阮摔倒的地方認認真真的查看了好幾次,封夫人和黃姨便有了如下的對話。
“夫人,您看這,除了地板上以外,就隻有洗手台的棱角上有小夫人的血跡,看來小夫人她肯定是撞到了這個角上才會成現在這樣的。”
“嗯,而且今天封驀和阮阮都還沒有洗過澡,所以現在浴室裏麵完全是幹的沒有水,地板上也鋪了那麼多防止阮阮會在孕期滑倒的防滑墊,所以阮阮應該沒有理由會滑倒撞到洗手台的棱角上吧?”
“對,況且在浴室裏麵摔倒的情況大多數都是整個人朝後仰的,但小夫人卻是朝前麵摔的,所以從這些細節來看,小夫人都應該不是因為滑倒才撞到頭的吧?所以……”
說到這裏,其實黃姨的心裏已經有了些許猜測,但是因為顧及到封驀在這兒,黃姨不好直說,隻是偷偷的看了一眼封驀的臉色後,便特別識相的閉了嘴。
但誰知,封夫人卻一點都不顧及封驀的感受,直接就把她心裏的想法說了出來。
“這麼看來,阮阮她十有八九是故意撞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