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白岑岑和孟陸不約而同在半夜的廚房裏相遇時,他們倆都在第一時間愣住了,眼睛裏麵同時浮現出了激動和緊張的眼神。稍稍一愣過後,他們倆又同時朝廚房外麵看了一眼,確認白岑岑的爸爸媽媽已經睡熟了沒有出來後,他們倆才同時鬆了口氣。
先回過神來的是孟陸,隻見他立即放下了手中的杯子,趁白岑岑完全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就大步跨到廚房門口關上了廚房門,回過身來便急不可耐的將白岑岑擁進懷裏死死抱住,好像生怕他隻要稍稍一鬆懈,懷裏的女人就會消失不見似的。
大概是因為太久太久沒有過這樣親密的舉動了,當白岑岑感覺到孟陸的體溫嗅到白禎身上熟悉的氣息時,她這段時間的隱忍和委屈再也忍不住連同眼淚一起狂奔而出,什麼鼻涕什麼眼淚全都蹭在了孟陸幹幹淨淨的睡衣上。
看到白岑岑一哭,孟陸心疼得就像是快碎了一樣,隻能把他全身上下所有的力氣全都發泄在他的手臂上,盡他最大的可能把白岑岑抱得緊一點再緊一點,隻想全身心的享受眼下這得來不易的時光,隻想讓眼下的時間過得慢一些再慢一些。
“傻丫頭別哭,你一哭我就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孟陸我好想你,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傻瓜,我怎麼會不知道”,孟陸一邊輕撫著白岑岑的發絲一邊在她的頭頂上落下密密麻麻的吻,呢喃道,“你有多想我我就有多想你。雖然我們同住在一個屋簷下,雖然我們每天都能見麵,但我卻感覺我們好像已經很久很久都沒有見過了一樣,想你想得心都疼了。”
“我也是,我也感覺我們倆好像好久都沒有見過了似的。這段時間,我們為了不讓我媽媽再把我們分開阻止我們見麵,我們雖然住在同一個屋簷下,但我們倆卻表現得和陌生人沒兩樣,即便是正常的吃飯或者交流,我們倆都不敢多看對方一眼,也不敢多和對方說一句話,就更別提什麼身體上的接觸了,哪怕連抱抱都不敢,真的好煎熬……”
“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是岑岑,你也看到了,我們的努力都沒有白費,你媽媽對我們的態度已經從最開始的堅決否定慢慢變得和緩了一些,不是嗎?隻要你媽媽最後能同意我們在一起,我們現在多忍一忍相思之苦也是值得的。”
“孟陸,你說的這些我也都知道啊,可我還是忍不住會覺得好煎熬。我甚至覺得,我們與其這樣每天生活在同一個屋簷下但卻幾乎連話都說不上一句,還不如像前段時間隻靠電話聯係呢!像現在這樣隻能看得到但卻像地下黨接頭一樣連正常的交流都不能有,才真的是更加煎熬更加痛苦!”
“不準說傻話!”孟陸表情嚴肅,惡狠狠的就在白岑岑的嘴唇上猛咬了一下,懲罰她說,“你個小沒良心的!你知不知道我費了多大的力氣才從你媽媽那爭取到和你同住在一個屋簷下的機會?!你倒好,說不要就不要了!你這麼說,對得起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