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封驀的質問,姚景塵明顯有些心虛,所以他並沒有立即就和封驀針鋒相對,而是明顯中氣不足的解釋了起來。
“封驀哥,我聽說我雇傭的那個狙擊手已經被警方抓捕歸案了,既然如此,那我想你應該已經知道了那個狙擊手的身份吧?即使是和你相比,那個狙擊手的射擊精準度也不見得會輸,所以如果我真的想動阮阮,你覺得那顆子彈會有打偏的餘地嗎?封驀哥,這個顯而易見的道理,應該不需要我來解釋給你聽吧?”
“照你這麼說,我是不是還應該感謝你?”
“感謝就不用了,我隻是想告訴你封驀哥,現在的我和從前不一樣了,但凡我還有一點辦法,我是絕對不會用這種方式來提醒你的。哦對了,我害怕你不能準確的理解我的意思,更害怕你誤會我,所以現在我有必要再向你強調一次,昨天的那一槍,我沒有其他任何的意思,我唯一的目的就隻是想提醒你要保護好阮阮,麵對阮阮,我的子彈會打偏,但別人的子彈運氣不見得就有這麼好了。”
“嗬!”封驀冷哼,特別輕蔑的吐出四個字來,“執迷不悟。”
“封驀哥,如果你真的還要繼續用這種無所謂的態度來跟我談和阮阮的安危有關的事,那我真的是看錯你了!我本以為你是這個世界上對阮阮最好的人,但我沒想到,你在明知道現在的局勢有多緊張的情況下,你還不聽我的建議,這麼不重視阮阮的安危,你說,你有什麼資格站在阮阮身邊?”
“姚景塵,你知道你和我之間最大的差距是什麼嗎?”
“……”
聽著封驀明明很淡然的語氣,但姚景塵卻莫名倒吸了一口涼氣,默默的等待著瘋魔的後文,有種感覺自己的後背莫名其妙就麻了的感覺。
“我們之間最大的差距就是,即使是善意的提醒,我也絕對不會拿阮阮來當誘餌!”
“封驀哥,你這麼說我就不讚同了。我想你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要想朝你家開一槍那到底有多困難,你難道以為我在做這件事情之前沒有做好萬全的準備嗎?我和你一樣,我也絕對不會再用阮阮的安危來開玩笑,但這件事情是完全在我的掌控範圍以內的,我很清楚,即使阮阮隻是個誘餌,我也絕對不會讓她受到半點傷害!”
聽到姚景塵如此執迷不悟的狡辯,封驀轉過頭去看了一眼正在病床上熟睡著的女人,隻覺得可笑極了。
麵對姚景塵這種已經徹底沒救了的人,他竟然覺得連生氣的必要都沒了,似乎哪怕再多和姚景塵說一個字一個標點符號,都是在浪費時間。
於是,封驀根本沒有再繼續聽完姚景塵後麵的話,就直接滿臉不屑的掛掉了電話,深邃鋒利的眼神似乎根本就沒有受姚景塵那番話的影響,眼睛裏除了閃現出一絲可笑以外,沒有任何過多的表情。
俗話說,不與傻瓜論短長,說得就是這個道理。
對於姚景塵來說,光是保證阮阮不被子彈打中難道就萬事大吉了嗎?他竟然完全沒有考慮過那一槍會給阮阮帶來多大的恐懼,難道恐懼就不是傷害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