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者無罪,快起來吧。”浮梓本來無意責備她,看她似乎不敢起來又接著說道,“你先幫朕把木缸裏的水打滿吧。”
“是,奴婢這就讓下人們把水給提來。”小姑娘聽到命令這才敢起身站起來,畏畏縮縮的退了幾步轉身去忙活了。
浮梓並沒有讓她留下來伺候自己沐浴,自己關上了門和窗戶。
水冒上開的霧氣流不出去,很快房間裏就暖和起來。
浮梓解開自己的腰帶把衣服褪到床邊,從籃子裏抓起一把花瓣撒在木缸裏,試了試水溫合適才踏進水裏坐下。
“真舒服。”浮梓從手撥著花瓣自言自語的說完,閉上眼睛躺在木缸邊上大口的呼吸。
不知過了多久,她竟然在木缸裏睡著了。
水溫有點涼,泡的手都有些麻了,剛從木缸裏出來,浮梓就打了個噴嚏,她趕緊從衣架上扯下浴袍包裹上全身,但還是忍不住的打了個哆嗦。
打開窗戶,外麵的天色已經黑下來了。
感覺風有些涼,浮梓趕緊把窗戶又給關上了,兩步並作一步,跳到了自己的床上,用被子裹的嚴嚴實實。
秦竺跟秦家老爺子在書房談了很久,他甚至還跟他老爹爭吵了一陣。
不過畢竟是父子,也沒有什麼深仇大恨。
吵完之後,秦竺便再也沒有跟他鬥嘴的理由了。
“一到這個季節天就黑的這麼早了。”管家老徐站在一旁拿起燈油給燈芯續上看著少爺消失在窗外黑夜中,有所思的又說道,“少爺真的明天就要走了嗎?要是再多住幾天多好。”
秦老爺停下手中的筆,也朝秦竺離開的方向看了一眼,又對著老管家順道:“男兒誌在四方,怎麼能窩在家裏?他要出去走,我還高興呢。”
秦老爺也算膝下子孫滿堂,家裏最不聽話的就要數這個兒子了。
秦竺自顧自走的輕快,回過神來,才發現他已經走到了浮梓的房前。
屋內漆黑一片,他在門口頓了幾許,裏麵卻沒有傳出任何動靜。
猜測著浮梓可能已經睡了,秦竺遺憾的搖了搖頭,便要回自己的房間。
雖然天已經黑了,但時間並不晚,府內的下人還都在忙碌著。
天辰無所事事地坐在走廊的橫木上,恰巧看到秦竺,便開口問道:“跟你老爺子道完別了?”
秦竺沒有反駁什麼,隨意的坐在他旁邊,扭了扭肩膀,有些找事的用手指彈了一下天辰的腦殼子:“你個臭道士,不回房休息,難道在這裏思女人?”
女人?天辰想了一下浮梓,剛才自己的確想了那麼一下她。
秦竺彈的那一下,不說輕也算不上疼。
天辰實在懶得跟他一般見識,望了一眼彎月,悠悠開口:“你和夏潤竟然都趁著這次雲遊四海的機會,帶著皇上回了趟家,真奸詐。”
“這有什麼奸詐不奸詐的,難不成你嫉妒我?哈哈哈!”秦竺從來沒有見過天辰這個樣子過,他隻覺得好笑。
天辰捏住秦竺的脖子,但根本沒有用力,可秦竺臉都憋紅了。
自己有這麼可笑嗎?覺得自己不會用力是吧,他這次非掐他一次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