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槿夕,你為什麼不告訴慕容廷,難道他不願意為了你救甄兒?”上官映夕疑惑地問道,想了想,那時候因為憐憐都可以把槿夕逼得跳下山崖,現在沒有加害甄兒應該是仁至義盡吧!
“要是慕容廷知道了,甄兒必定沒命,我賭不起。”上官槿夕坦然地應道,皇宮內有太多的眼線,而且慕容廷知道了肯定會動起幹戈。經過蜀蘭國一役,士兵都有了厭戰的情緒,加之在世人的眼中甄兒還是慕容展的兒子。慕容廷若是為了甄兒和秦漓天戰起來,別說朝中大臣會不滿,百姓也會有怨言。
“你不怕我告訴慕容廷或者是大哥你的身份。”上官映夕挑眉反問,頓了頓,遲疑著調佩,“而且咱們姐妹的關係似乎沒有好到要為你賣命的地步?”
上官槿夕嫣然一笑,不以為然,“二姐不是說咱們嗎?槿夕相信二姐不是那麼冷血無情的人,而且這事對二姐也是有利無弊,不是嗎?”
上官映夕滿意地拉起上官槿夕,如今的槿夕一驚不是當初那個隻會默默承受的丫頭。也罷,那些前塵往事不該怪罪到槿夕的身上,罪魁禍首應該是衝動癡情的父親。
從上官將軍府回來後,疲憊不堪的上官槿夕草草地換了一身淡雅的衣服就倚著睡塌沉了夢想,連慕容廷來了幾次都沒有發覺。
傍晚,被一道冷風吹醒的上官槿夕一起身就見到文瓚已經立在屋內良久,目光正灼灼地注視著她。
“最近是不是越來越覺得無力了?”文瓚擔憂問道。
上官槿夕點頭,從櫃子裏抽出一個香包,倒出一顆藥丸送入口中,文瓚適時地為她遞上一杯清水。
“不如我把鬼醫找來?”
上官槿夕搖頭,吃力地撐著前額,“鬼醫一定被秦漓天囚禁起來了,你去了隻會中了他的陷阱。”停頓了一會兒,悠悠道,“鬼醫配製的藥丸還有,而且黃太醫也給我一些藥方,沒有救出甄兒之前我是不會讓自己有事的。”
“可是……”文瓚慍怒地開口,屋外響起了輕緩地腳步聲。
“皇上駕到!”高公公尖銳的聲音驟然響起,文瓚隻要訕訕地推開窗戶跳了出去。
上官槿夕撐著虛弱的身子打開房門,焦急的慕容廷四處打量了屋內後,眉頭緊鎖地瞧著上官槿夕蒼白的臉色,憂心道,“槿夕是不是病了,怎麼臉色這麼難看?”
“大概是受了一點兒風寒。”上官槿夕微笑著念道,末了清咳兩聲讓慕容廷信服。
“傳太醫。”慕容廷凝重地看了一眼高公公,著急地命令道。
上官槿夕止住了高公公的步子,倚著慕容廷的胸膛,“黃太醫已經幫臣妾看過了,隻要吃些藥酒沒事了,皇上不要太擔心。”
“可是?”慕容廷不安地撇嘴,今日總是心緒不寧,不知道是因為對之前上官槿夕多次不告而別心有餘悸還是真有什麼事要發生,眼皮總是跳得十分厲害。
“臣妾還沒有用晚膳,黃上不如陪臣妾用一些可好?”上官槿夕笑顏如花地扯了扯慕容廷的衣領。
慕容廷本想點頭,腦子一轉,賊兮兮地湊近上官槿夕的臉頰,“槿兒叫夫君,朕就陪你用完膳,可好?”
上官槿夕嬌羞地暈紅了白皙的臉頰,垂著腦袋輕聲喚道,“夫君。”
慕容廷爽朗一笑,甜滋滋地在上官槿夕的唇上討了一個深吻之後才擁著她走出內室,寵溺地將她放置在自己的腿上,疼惜地為她布菜。
幾日後,慕容廷在上官槿夕不斷的催促下初步為上官映夕挑了一門門當戶對的親事,上官映夕沒有什麼意見,任由皇帝為她做主。而上官鎔謨大力反對,樓禦史世代和上官家就有瑕疵若是將上官映夕嫁過去豈不是送羊入虎口。
慕容廷也覺得不妥,想著另選一個良人給上官映夕,可是上官槿夕卻堅決反對,非要慕容廷將上官映夕賜婚給樓禦史的長子,說是一來可以消除兩家一直以來的不和,二來樓禦史的長子又是不可多得的人才,配上官映夕正好彌補了當初的虧欠。
這日,上官槿夕正悠閑地坐在慕容廷轉為她修葺的小花園裏品茗蜀蘭國送來的雪蓮花時木雨昔攜著大腹便便的符霓突然而至。
“漪兒參見母後。”上官槿夕恭敬有禮地彎下身子,眸含笑意。
木雨昔激動地扶起上官槿夕,細細地瞧了她消瘦的麵容。這些日子上官槿夕都被慕容廷緊張兮兮地藏起來,連見個麵兒也要得到他的批準。
“母後都知道了,槿夕。”
上官槿夕笑意延開,扶著木雨昔坐在柔軟的鳳椅上,又命人為符霓鋪了一張舒適的大椅子,好讓懷孕的她更加舒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