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映夕冷冷哼了哼,“求皇上什麼呢?賜封還是給李昱安施加壓力讓他娶了我這個前太子妃?”
小青無語地垂下了腦袋,小手絞著衣袖,氣惱惱地死盯著冰涼的地板。上官映夕搖了搖頭,目光清冷地望著院閣中掃著落葉的宮女,偶爾一兩隻蝴蝶相伴著飛過盛開的海棠花瓣。
慕容王朝邊塞營地,大獲全勝的慕容廷攜著一身男兒裝扮的上官槿夕端坐在帳內,上官鎔謨冷眼瞅了上官槿夕一眼,咬著牙根哼哼,“皇上,經這一役蜀蘭國定時不敢再犯我朝的邊界,這可是得了烏蘇國的大力協助。”
慕容廷蹙了蹙眉,斂了笑容,擱置在案幾下的手緊了緊,“烏蘇國對慕容王朝的援助,朕定然記得。”
上官鎔謨揚起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意,朗朗道,“那皇上定是選好了時日迎娶塔蘭公主!”話畢,嘲諷地微眯起眸子遞了一直沉默不語的上官槿夕一道淩厲的眼神。
上官槿夕漠然地直視著上官鎔謨,抽出被慕容廷緊握著的小手,從容地彎身鞠了一躬,淡然道,“皇上,奴才先回藥房熬藥。”
慕容廷不情不願地凝視了上官槿夕一眼,別過頭等著那個落寂嬌小的人走出內,蜷緊拳頭冷狠地掃過上官鎔謨,冷哼著將案幾上的聯姻書扔到上官鎔謨的身上,憤恨道,“將此書交給烏蘇國的國主,朕會迎娶塔蘭公主回慕容王朝,封為皇貴妃。”
“是。”上官鎔謨甚是滿意地將聯姻書置於袖中,訕笑著退出帳篷。
藥房,上官槿夕神不守舍地撿著黃太醫交給她的藥材,呆呆地凝望著空寂的賬門。
“娘娘要相信皇上,皇上是愛娘娘的。”安鑒急切地立到上官槿夕的身前,眉頭緊鎖著解釋道。從出了慕容廷的帳篷,上官槿夕就像丟了魂兒一樣,時不時眼睛還瞄著營地外頭的高山,不好的感覺盤踞在心頭。若是因為娶了塔蘭公主,上官槿夕就要離開慕容廷,那慕容廷豈不是又要回到從前的那般模樣?
上官槿夕動了動嘴角,瞥了安鑒一眼,大大地舒了一口氣,“安鑒,皇上的心槿夕明白,你現在去看看廚房裏頭有沒有什麼好食材,一會兒我親自做晚膳給皇上。”
“好!”安鑒放心地雀躍起來,腳步麻利轉身離開藥房。
身後的黃太醫放下手中的稱子,歎息地挪動到上官槿夕的身側,皺著老臉勸說道,“不如再等些時日吧,皇上現在的身子還沒有回複到一年前的硬朗,你若是這個時候走,說不定皇上會斷了這藥!”
上官槿夕吸了吸充溢著澀意的鼻子,重重地抓緊著台上的藥材,無奈地抿了嘴角,“黃太醫,想必你早已知道了槿夕這殘破的身子,再等些時日怕是連皇上也會有所察覺。”
“可是……”黃太醫僵澀地啟口,帳簾忽然被人掀開來,慕容廷高大的身軀猶豫著立在帳口,“皇上萬歲!”
慕容廷一擺手,黃太醫識趣地移步跺出藥房。上官槿夕嫣然一笑,溫婉地走向躊躇不前的慕容廷身側,用著鮮少的親昵挽起他的手臂,喚道,“皇上怎麼突然來了?和上官將軍的政事已經商討完了?”
慕容廷晦澀地瞧著一番常態的上官槿夕,小心翼翼地擁著她念道,“槿兒不怪朕娶塔蘭嗎?”
上官槿夕無言地垂下腦袋,深深地埋進他的胸膛裏,半晌,虛弱的聲音無力地從慕容廷的懷中傳來,“廷不是說隻愛槿夕嗎?那樣就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