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總,你怎麼會突然過來香港,怎麼也不通知我一聲啊。”張老言語中盡是激動,趕緊吩咐傭人前去沏茶。
自打顧南川十八歲接管顧氏集團之後,張老就一直作為香港分公司的對接負責人,幾乎是看著顧南川有著如今的成就。
顧南川頗為隨意的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下,言語中夾雜一絲絲愧疚,“張老,我這次過來是負荊請罪來了。”
聽到這話,張老微微一愣,這話又是從何說起?
“之前貪汙公款的事情我都已經被調查清楚,一切都是陳剛和公司那個副總搞鬼陷害。很抱歉,這麼晚了才調查出來事情的真相。”顧南川言語中盡是歉意。
原本香港的一切事物都會經人傳進顧南川的耳朵裏,可自從陳剛掌管大權之後,竟然直接切斷了一切信息來源。
張老握著茶杯的手微微一愣,好一會兒才強顏歡笑的扯出笑容來,“事情都已經過去這麼長時間,早都過去了,沒什麼好糾結的。”
清者自清,大概是隨著年紀越來越大,對於這種無事生非的誣陷,張老已經差不多習慣。離開分公司之後,整日裏在家的日子也是悠閑的很。
將茶杯中的茶水一飲而盡,想想去年過來到現在,張老臉上的皺紋仿佛比之前更加的深刻,但眉間中的精氣神卻依舊是在的。
兩個人寒暄了好一會兒,顧南川這才直接步入主題,“公司現在沒有負責人,張老能不能既往不咎,繼續管理公司呢?”
這話一出,張老直接呆呆的愣在那裏。他卻是沒想到,顧南川竟然會提出這樣的要求。分公司的人才大有人在,為何會找他這個老頭子呢?
再者說,從事情發生到現在,相信自己的也隻有顧南川一個人罷了。
片刻的思索之後,張老鄭重其事的開口回應,“好,既然顧總開口,我一定會好好管理。”
一個星期的時間,香港的事情全部被處理妥當之後,這才重新踏上回國的航班。而那邊的風若曦也是早早地就等在機場,準備給對方一個驚喜。
“明明就是這個時間點的航班啊,怎麼還沒有瞧見人影。”風若曦站在出口,嘴裏嘀嘀咕咕的說個不停,眼神從方才到現在一直目不轉睛的盯著出口。
大概是因為天氣的原因,導致香港飛內地的航班延遲半個多小時這才落地。顧南川這邊剛出機場就瞧見人群中那個小小的身影,嘴角一咧,帶著甜膩的感覺。
殊不知,那邊的媒體記者也已經早早地蹲守在機場。香港分公司的變故,一點點風吹草動都能夠成為他們眼中的新聞。
“過來接我怎麼也不告訴我一聲?”顧南川抬手捏了捏風若曦的鼻子,眼神中盡是寵溺。
隻不過是一個星期沒有見麵而已,風若曦卻感覺已經是長長的幾年時間。兩個人如同尋常的情侶相擁,那邊媒體記者見縫插針立馬過來拍照。
幾乎是反射性的將懵逼中的風若曦擋在身後,獨自麵對媒體的拷問。
“請問顧總能跟我們詳細的說明一下您這次前往香港的目的嗎?有傳聞香港分公司發生人事變動,是否如此呢?”
一個個刁鑽古怪的問題全部呈現在顧南川的麵前,話筒恨不得直接放在顧南川的嘴邊。
對於這些無聊的問題,顧南川一向是不屑於回答,直接招呼機場的安保人員過來處理。可這次卻要顧及著身後的風若曦。
若是不回答問題,這些媒體記者們恐怕是要死乞白賴的跟在身後。
“例行出差,如果沒什麼問題的話我就先走一步。”顧南川言語中沒有一點點感情,可以說是非常冷漠了。
話音剛落,隻聽到身後傳來斷斷續續的嘈雜的聲音。人群中突然衝進來一個莽莽撞撞的女人,一把拉扯著風若曦的一副。
言語中盡是嗬斥,“你這個女人為什麼要害我,把我害成現在這個樣子你就開心了嗎?”
不過很快,瘋女人就直接被身邊的安保人員控製住,風若曦這才看清楚來人,竟然是依依。
自從那次的事情之後,風若曦已經一次也沒有見過依依。卻沒想到如今怎麼成了這幅樣子。
眼圈的黑眼圈,略微淩亂的發型,這哪裏還是那個心高氣傲的人?
一直到依依漸漸被保安拉走,還能夠聽到嘴裏不斷罵罵咧咧的聲音。可是她嘴裏的質問卻讓風若曦有些摸不著頭腦。
腦海中忽的想起身邊的顧南川,眼神中盡是探究的望著對方,企圖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出些什麼來,卻沒有絲毫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