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風若曦輕笑著搖了搖頭,“不用,張姨今天就可以安排手術了,一定會非常的順利的。”
淩淵不愧是心髒方麵的專家,緊張的幾個小時手術結束,過程非常的順利。接下來就是自我恢複的過程。而全程風若曦都陪在身邊。
張姨的身世也算是可憐,丈夫和唯一的兒子都因為意外去世,這麼多年都是一個人孤獨的度過,身邊沒有一個親人。
將身上的手術服換了之後,淩淵便跨步朝著病房走去,對於這個病人的身份,他倒是沒有特意的去問清楚。
“手術非常順利,隻要好好的調理就可以完全恢複,待會護士會告訴你術後應該注意的事項。”淩淵對待病人倒是特別的溫柔。
大概是因為剛剛從鬼門關走了一遭,張姨這會子躺在病床上,狀態還非常的虛弱,對於淩淵的問候也隻得是輕輕扯出一個笑容來。
“淩淵,真是謝謝你,我真的不知道要怎麼好好的感謝你。”風若曦言語中盡是感激,微微點頭示意。
“治療病人是我的工作,你也不用如此的客氣。”淩淵略微挑眉,纖長的手指握著筆在病曆本上寫了幾筆。
之後還有手術的關係,淩淵沒有在病房裏多做停留,隨即轉身離開。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裏,風若曦工作之餘一有空就過來醫院裏看望張姨,雖說是有醫生和護士照看,卻還是有些不放心。大病初愈,一定要多多曬太陽活動才行。
風若曦這會子正推著輪椅上的張姨離開病房,準備朝著花園曬太陽,遠遠的就聽到身後傳來一陣陣略微熟悉的聲音。
這種感覺越來越近,一直到自己的肩膀被狠狠地抓住,風若曦才猛然回頭,沒有想到竟然是雪母。
從顧南川的口中聽說,雪母墜樓之後被送進醫院搶救,手術之後直接成了植物人,死氣沉沉的躺在病床上。
可這會子怎麼又突然出現在自己的麵前?
有些厭惡的甩開雪母的手,剛準備開口就瞧見眼前的雪母對自己並沒有任何的敵意,反而是眼神中盡是關切。
“若雪,我終於找到你了,怎麼這麼長時間你都不過來看我一眼呢?”雪母望著風若曦的眼神中盡是渴望,嘴裏卻喊著風若雪的名字。
此時坐在輪椅上的張姨絲毫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個情況,可在聽到風若雪的名字時微微一愣,難道是風若雪的母親嗎?
“我不是風若雪,你認錯人了。”風若曦冷了冷臉色。
瞧瞧眼前的雪母,一身病服顯得更加的憔悴,頭上也莫名的生出一根根白發來,整個人顯得異常的沒有精神。
人畢竟不能夠總是生活在往事的仇恨中,如今母親的事情已經過去,罪魁禍首雪母也已經得到了應有的報應,風若曦也不想再繼續糾結這件事情。
“不,我自己的女兒我怎麼可能會認錯,若雪,我不想繼續呆在這裏,你就帶我回去吧。”雪母死死的拉著風若曦的胳膊,話語中盡是懇求。
對方一口咬定自己就是風若雪,不論怎麼解釋都是如此。一時間風若曦竟然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兩個人不斷拉扯之中,遠遠的就瞧見兩個人朝著這邊走過來,一把拉開雪母的胳膊,話語中盡是無奈,“對不起小姐,病人的精神狀況不是太好,給您添麻煩了。”
道歉的正是平日裏照顧雪母的護工。原原本服用過藥物之後,護工心想著讓雪母待在病房裏應該不會出現什麼事情,沒想到就是一轉眼的功夫,人就沒了。
在醫院裏轉悠了一圈也沒有任何的線索,最後查看監控錄像之後才瞧見雪母這是朝著花園走去。
護工倒是對於風若曦沒有任何的印象,還是一旁陪同的護士認了出來。當時的墜樓事件如此的轟動,試問誰還不知道風若曦本人呢?
在護工的束縛下,雪母的情緒依舊是沒有任何的好轉,望著自己的眼神中盡是寵溺,嘴裏嘀嘀咕咕的說個不停。
清了清嗓子,風若曦這才冷漠的開口道,“她不是已經變成了植物人嗎?現在怎麼還活蹦亂跳的?”
意識到這點,風若曦下意識的認為這一切都是風盛雲用來保護雪母的詭計,畢竟明明知道母親去世的真相也沒有任何動容的冷血的父親。
聽到這話,護士有些無奈的瞥了一眼,“之前姿勢是植物人來著,大概是因為大腦皮層受到了刺激,猛然醒過來卻已經什麼也記不住,總是吵著嚷著要找自己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