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墨色——血色記憶(下)(2 / 3)

兜兜轉轉在沙漠中不知走了多少時日,眼前所見之處仍是黃沙一片,我不知道是什麼讓他如此執著支撐著他讓他在這茫茫大漠中一直走下去。

越過沙漠時遇見綠洲的那一霎那,那種欣喜是我未曾經曆過的,就連當初在魔教進行篩選獲得生存權利時也不曾。清涼的水舒爽的感受都是在經曆了沙漠的炙熱之後所獲得的東西,讓人欣喜的同時不禁讓人想起在沙漠中的種種。

“沙漠的背後不是雪山”在湖水中清洗幹淨後我突然想起當初他進沙漠的初衷。

他突然笑了,清澈的眼如這湖水一般有讓人靜下心來的魔力,“可是我找到了答案”。

笑意漸漸凝結在嘴邊,答案!世上有許多事都沒有絕對的答案,它隻是根據你所需求的在你心中不斷變化而成。可就是這樣真正找到答案的人寥寥無幾,大家都在為自己認為是答案的東西拚搏一生,當你得到後才幡然醒悟原來這東西並不是你真正想要的。

“回中原吧!”雖然我不知道他來自哪裏但我肯定他在意的東西在中原。“或許你說的對”我不能一直當個路人。

離開大漠後便收到了馬家山莊的請帖,原來轉眼便到了七月,馬新生辰馬家宴請天下富商與豪傑。想到曾今被嚴密保護的馬家繼承者不久將被昭告天下,想必離馬老莊主退位不遠了。

收到請帖時我要到了冬玉的,我想我時有些想念她了。不知道她如今過得好不好。拿著她的請帖去見見她。這樣想法剛毅冒出來便止不住,我連夜趕到聖醫門輕手輕腳的溜了進去,在她曾今住的地方停下望著這裏不禁想起第一次見麵的場景。

“你來了”。輕輕地三個字將我從回憶中拉了回來,我將來意與請帖交給了她。當她問到我所辦的事是否辦好時,我著實一怔。若說辦好也確實辦好了,但我卻始終不大滿意這種狀況,因為我下不了手殺他。很奇怪像我這樣的人也會對一個陌生人心存仁慈。可事實就是我殺不了他。那一刻我才為大公子所下的命令隻是找到他而鬆了口氣,原來在沙漠中的那段日子已經讓他在我心中留下了痕跡。

告別冬玉後我在北堂遇見了冬玉的師傅荀淵。“你便是黃瑾”他看著我將我細細打量一番,我不耐的皺了皺眉。“聖醫門創建至今有六十餘年,雖不是什麼大門大派但依然也有一套自己的做事風格與原則。我允你在聖醫門自由出入但卻不想你與冬玉牽扯太多。你是聰明的孩子我想你應該知道我為何這樣說。”我知道我出入聖醫門一定會被發現,但我沒想到最早發現的居然是他。“我不知道前輩是從那方麵來考量的,但初衷定是為冬玉好。聖醫門雖然避世不出但阻攔冬玉與我來往似乎有些太過了”不知為何聽了荀淵的話有些氣憤,並不是他的話語激怒了我,而是那句牽扯太多不好。就像明明知道不能做卻偏偏管不住自己去做一樣。“你還太年輕,我們改日再聊”荀淵說著自顧自的離開了,留下我一個人在當初被冬玉騙去的北堂前院思考。

不知過了幾天當我又來到聖醫門時遇見的人就是荀淵,我在他的帶領下來到了他的住所。荀淵是個灑脫卻又逃不出枷鎖的人,是聖醫門讓他背負的責任太過沉重因而被束縛。他想放下對聖醫門的責任卻又擔心冬玉無法掌控全局,讓聖醫門延續下去。我正是看到了他才開始擔心冬玉的未來。她將會因那個位子而被束縛在神農頂不得解脫。權利與責任的對等,讓我漸漸明白它背後的辛酸和血汗。

“上次想和你好好談談結果卻不令人滿意”荀淵沏了杯茶遞給我。我接過,“我不明白為什麼?”上次的談話何止是不滿意簡直就是不歡而散,好在荀淵沒怎麼計較,但我依舊想弄明白他阻止的原因。

“我說過我們聖醫門有自己的原則,我並不是阻止你們來往,相反有你這樣一個朋友對冬玉來說是不錯的,但我希望也僅此而已。我不希望你或者是她會受彼此影響。因為這對你不是件好事,當然對她也不是。”“可是……”荀淵揮揮手打斷我的話,“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不必急著辯解。聖醫門雖不入世但走的卻是正道,你和冬玉之間的事我並不了解但從古自今正邪不兩立”。聽到次話我心中便是一驚沒想到荀淵竟是知道的,那為何當時沒有阻止反而現在才提起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