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剛掉過頭,李少威就看見尚淺挽著一個女人朝尚淺所住的小區走去,兩個人親密的不行,時不時的親一下,摸一下,拍一下。李少威頓時拿出相機哢嚓,哢嚓的一頓拍。心裏也終於想明白了,為什麼這麼多天都沒守出個所以然,每天他都是十點就走了,原來這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這個點才回來。
李少威能想到當明日陳冉的辦公桌上出現這些照片的時候,她是什麼心情,十年了,陳冉對尚淺的感情,他清楚,那些遺留的照片,那些沒有被扔掉的信件,雖然陳冉隱藏的很好,但是他卻都知道。
她想了十年,盼了十年的男人,竟是一個兩麵三刀,謊話連篇的小人,這讓她怎麼受的了?可是也隻有這種辦法才能讓陳冉看清他的真麵目,這是他想為陳冉做的,也必須做的,即便他們沒有結果。
張超心事重重的回到家裏,兩個女人像趕集遇到了不要錢的好東西一樣,迅速圍攏過來,你一言我一語的問道“兒子怎麼樣?你沒惹什麼事情吧,好歹也是你姐夫,千萬別衝動啊。”
張琪問“秦升去忙什麼了?我打他電話一個都沒接。你找到他了嗎?”張琪此刻已經把秦升惹她生氣的事情忘記的一幹二淨,她仔細的分析了這幾天秦升的所作所為,覺得疑點重重,他的憔悴,他的不耐煩,還有他說的那些言不由衷的話,都讓張琪覺察到不對勁。
張超支支吾吾的說“沒……沒動手,我們就是……我們就是吵了一架。”
“你找到他了?”張琪焦急的問。
“看把你急的,剛剛那倔勁兒去哪了,不是跟人家大吼大叫的嗎?這會想起擔心了?我就說秦升不會是那樣的人,雖說今天他的話有些不中聽,但是那是你錯在先,那狗急了還跳牆,兔子急了還咬人呢,何況是人啊。”張琪媽媽看似是在嘮叨張琪,其實是在安慰她,自己的女兒她再了解不過了,刀子嘴豆腐心的主兒,張超走了,自己在家急的一圈一圈的亂轉。還不是擔心秦升。
張琪皺著眉頭反駁老媽“哎呀,媽,你就別添亂了,再說你那都是什麼比喻。我哪裏擔心他啊,就是覺得剛剛我也有些衝動,本來說好跟他談談的,可是……”
“可是談崩了。”老媽又補了一句。
張超看著兩個女人吵架式的談話,完全把他晾在一邊,心裏頓感失落,他這個俠肝義膽的男二號怎麼就這麼被人無視了?
“你們別吵,聽我說!”張超打斷兩個人,把身體橫在兩人中間,然後一手牽起一個女人坐到沙發上,語重心長的說“秦升沒事,你們放心吧。他說忙完這幾天就來看望爸媽,順便接我姐回去。”
張琪悻悻的回了自己房間,她有種感覺,這一次是她和秦升婚姻裏的一道砍,不好過。自己今天的話也說的有點重了,要不是用離婚威脅他,他也不會說出那些難聽的話。陳冉以前就告訴過她,兩口子過日子,不能總把離婚掛嘴邊,傷感情。這話她也跟詩楠說過,可是為什麼輪到自己了,卻還是沒拿捏好分寸。果然衝動是魔鬼,果然當局者迷,果然她是被那天和秦升在一起的那個女人氣的蒙圈了。
但日子還得過,工作生活還要繼續,周一一早,張琪還是穿著幹練的去上班了。
可是一進公司,張琪就覺得不對勁,由於周一早晨上班高峰,張琪坐的公交堵車了,她到公司已經是九點了,所有同事都來了,且看她的眼光異樣,張琪以為是自己從未遲到,偶爾遲到一回,大家都會覺得新鮮,所以才會這樣看她呢。
其實不然,私下裏一打聽,出事了。
陳冉和尚淺的事情又被傳的沸沸揚揚,這次說的難聽至極,不堪入耳,連帶陳冉離婚,淨身出戶等等消息一並獻上了。這種事情吃虧的往往都是女人。
你聽,衛生間裏幾個女生竊竊私語。
“尚總真是的,有實力,長的又帥,怎麼會看上陳經理那種離婚過還有那麼大一個孩子女人啊。”
“是啊,公司裏這麼多單身小姑娘,就沒有能入他法眼的?”
“陳經理,唉,不是咱們背後議論她,真的是人老珠黃了,上次她婆婆來鬧媽一出,你們看見沒?說她外麵有男人。還是公司裏的,我當時還想,是誰眼神這麼不好,真沒想到,是我們高富帥的尚總,多有男人味啊。”
“……”
張琪默默走開,都是女人,都有老去的一天,為什麼這些人就沒有一個替陳冉說句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