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結婚是兩個人的事情,隻要感情好,任何難關都可以度過,可是當結婚以後才發現,這種想法是多麼幼稚,多麼可笑,多麼無知,婚姻對於任何一個人來說都不輕鬆。
就像陳冉,她本以為跟李少威結婚了,即使自己心有不甘,但是已成定居的婚姻,她已無力改變,可是過後的生活讓她心力交瘁,婆媳矛盾,夫妻矛盾,各種各樣的事情讓她總是陷入黑暗。
雖說她當年和李少威感情不好,但最後婚姻的失敗她還是覺得自己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而婚姻對於詩楠來講似乎更是艱辛,從一開始的跟婆婆站在對立麵任何事情都要爭個對錯到後來為了楊震想方設法的跟婆婆和解,從一開始針尖對麥芒,到現在的一味忍讓,詩楠覺得自己已經不是自己了。關鍵是楊震對於她和婆婆的矛盾的不理睬,不幹涉,不聞不問,是讓詩楠既難過,又無助的事情,婚姻有很多的無奈,而最無奈和痛苦的,就是自己那個以為可以托付終身的,可以為自己出頭的,可以讓自己快樂的男人根本不是那回事。
這三個女人,陳冉率先婚姻失敗,這無疑給張琪和詩楠敲了一個警鍾,使得他們在對待夫妻關係上小心翼翼,如履薄冰。這也是為什麼張琪能夠原諒秦升和婆婆一起欺騙她,這也是為什麼詩楠對婆婆一味的忍讓。
詩楠坐在辦公室,冷了好半天神,她突然起身,去了總監辦公室。
“張總,我想請半天假。”張琪說。
“怎麼?家裏有事?”
“是的。”張琪說。
“有事請假當然可以。”
張琪聽出了這話的弦外之音。於是她又補充道“真的有事,並且隻請半天,我下午沒有客戶。”
“那好吧。對了,下周一就是競選一部經理的時間,你準備的怎麼樣了?”張總問。
“這個……我還沒準備呢。”張琪如實回答,最近事情多的要命,哪裏有時間準備。
“哦,那你去吧。”張總說完就低頭忙自己的事情了。張琪本以為她會接受一頓批評呢。可是明明那句“哦,那你去吧”包含了太多的恨鐵不成鋼啊。
吃中飯的時候張琪跟詩楠說下午請假,這讓詩楠大吃一驚,張琪向來對工作的態度那是全公司出了名的,別說請假,她恨不得白天黑夜都泡在公司裏,現在做了業務員更是如此。
看來今天一定出了什麼大事。但是詩楠沒問,最近張琪總是怪怪的,問她什麼也不說,那索性也不問了。
“需要有什麼幫忙的,盡管說。”詩楠隻說了這樣一句話。
張琪搖頭表示不需要,隻是加快了吃飯的速度。
見到的交代了詩楠幾句,張琪就離開了。
工作日的時候,公交車上的人很少,除了一些老頭老太太,年輕人很少,偶爾看到一些跟張琪一樣的穿著工作裝的,張琪想,那也一定不會跟自己一樣,是請假去捉奸的吧。
是的,她就是要看看秦升是不是真的背著她找了能夠給他生孩子的女人。今天一上午她都在琢磨著秦升那天晚上說的話,張琪雖然不了解男人,但是秦升她還是能夠摸準脈的,他既然敢那樣說,就說明他心裏已經有不安分的因子在滋生,活著已經滋生出家了。張琪越想越覺得這種可能性很大,越想越覺得自己對她太過放鬆了,結婚這一年多,她信任他,從不查崗,從不翻看他的手機,她卻從來沒想過這樣做的後果是什麼。
張琪坐在車上想,如果真的有一天,秦升帶個女人回來,女人抱著孩子,當秦升告訴她,張琪這是我的孩子,你看,你總是不想生,現在你終於不用生了的時候,自己會是什麼反應。
是把這對狗男女胖揍一頓?還是默默無聲的收拾東西給這對狗男女藤地方,亦或者是一哭二鬧三上吊,張琪想著想著笑了出來,笑自己跟白癡一樣,在這庸人自擾。
秦升是做IT的,在一幢非常高大上的寫字樓裏麵,這裏麵的人據說都是俊男靚女。不過張琪從來都沒來過秦升上班的地方,隻偶爾聽他說那麼一兩句,說大廈裏麵管的很嚴格,一般到訪的顧客要麼提前有預約,要麼就是得有人下來認領。
張琪覺得自己太冒失了,預約不可能了。認領恐怕更行不通。看看時間,還早,總不能在大廈門口蹲半天吧,何況天氣這麼冷,凍的人瑟瑟發抖,戰戰兢兢的。
張琪看著自家的車停在路邊,可是自己沒有鑰匙。秦升說大廈的車位有限,雖說免費,但是每天都要早去搶車位,以至於大廈裏的人弄了不少矛盾,後來便於管理,開始收費,一個月兩百多塊。但是秦升還是沒搶到,隻能每日把車子停在路邊的車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