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我又問你們,我打得拳快不快,猛不猛?”老伯伯摸了摸胡須,接著又問道。
蕭天鳴搖了搖頭,向老伯伯回答道:“不快也不猛。”
“如果我們兩個打,你說我們誰會贏?”老伯伯看著蕭天鳴問道。
蕭天鳴搖了搖頭,如實地對老伯伯說道:“老伯伯的太極拳出神入化,自然老伯伯會贏。”
“不過,這也不能說明拳頭越慢越柔好啊!老伯伯,你的功力深厚,自然占優勢了。就算小孩兒跟大人打。無論怎樣,小孩都不是大人的對手。”慕容萱咬著嘴唇,對老伯伯說道。
“那好!我隻用三成功力跟他打。如果我打贏了,那便如何?”老伯伯朝慕容萱問道。
慕容萱一時語塞!蕭天鳴的功力比起老伯伯的雖然有所不足,但絕對不止老伯伯的三成功力。隻是,老伯伯說得如此篤定,讓慕容萱不得不信老伯伯有必勝的理由。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萬物萬事都是生生相克。沒有一種東西能夠沒有天敵,自然也沒有任何一種東西可以天下無敵了。剛猛雖是製敵之道,也是自損之道。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是故虛勝實,不足勝有餘。”老伯伯接著說道,“中醫之理與武學之理實則有相通之處。凡事皆適可而止,不可逆天而行。如果你的路子在注重速度和力量的同時,能夠講究以慢製動、以不變以萬變,那身體上的損傷會少很多。老頭子話你考慮一下吧!”
當蕭天鳴和慕容萱領著老伯伯到達孤兒院的時候,院長和東方怡正在廚房忙碌,小鬼們則高興地在院子裏玩耍,隻有三叔一個人坐在那裏看電視。三叔難得清閑一天。
“老伯伯,你來啦!”東方怡和院長從廚房裏走了出來。
“這些藥是給那些小鬼的。洗澡的時候,你把這些藥加一點兒在洗澡水裏,可以促進發育。另外,這些蛇酒是我給老三拿來的。度數雖然不高,但可以祛風濕。院長,你適當的時候也可以喝一點兒。”老伯伯將藥和兩瓶藥酒交給了三叔,不客氣地坐到了沙發上。
院長知道老伯伯不喜歡聽客氣話,所以也就沒有多說,隻是感激地笑了笑,說了一聲“飯馬上就好”,便又帶著東方怡走進廚房忙活了。
“我也來幫忙!”慕容萱說完,也跟著走進了廚房。客廳裏隻剩下了三個男人。
短暫的沉默之後,老伯伯開口對三叔說道:“你這裏有沒有象棋?”
“有!隻是很久沒有人下了。我去跟你老找找。”三叔說著,站了起來朝櫃子走去。
老伯伯開口向蕭天鳴問道:“天鳴,會下象棋嗎?”
“會一點兒,隻是不太精通。”蕭天鳴謙虛地對老伯伯說道。
“會就好!等會兒,我們來一盤。老頭子已經很久沒有下棋了。”老伯伯對蕭天鳴說道。
三叔很快找來了象棋,按照老伯伯的要求鋪放在他的麵前。
“紅棋先走,我選紅棋。”老伯伯毫不客氣地挑了紅棋,以一個“飛中象”開頭,嘴裏還自言自語地念道,“‘當頭炮’的殺傷力十足,但暴露的缺陷實在太多。不值得,不值得啊!”
蕭天鳴手拿“炮”,聽見老伯伯的話猶豫了一下,還是選擇了“平中炮”,笑著對老伯伯說道:“險中求勝雖然不是上上之策,但也比束手待斃來得要強。”
老伯伯看了一眼蕭天鳴,沒有說話,舉手上了一匹馬。接著,蕭天鳴毫不猶豫地跟著也上了一匹馬。兩人下棋的速度逐漸加快,不知不覺每個人已經走了二十來手。
蕭天鳴自認棋術還過得去,但在老伯伯不動聲色的壓迫下,三十手之後,蕭天鳴眉頭深陷,已經陷入了四麵楚歌。雖然老伯伯還未發動對“帥”的最後總攻,但蕭天鳴的氣勢已經被磨得差不多了。
“以靜製動,後發製人!求勝容易求和難啊!”老伯伯感歎了一番之後,才拿起他的“車”直刺蕭天鳴的心髒。雖然還未到最後時刻,但勝負卻已分出。
“老伯伯,棋術精湛,晚輩是自愧不如。”蕭天鳴笑著認輸道。
老伯伯聽到蕭天鳴的話搖了搖頭,淡淡地說道:“下棋在心不在技!你的棋術很好,老頭子自知勝你不了多少。你不是敗在棋術上麵,而是心理上。如果你五年之後再和老頭子下這盤棋,最後贏得就會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