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能把你們送到這裏了。上麵的路我開不上去了。”出租車司機停下車,轉頭說道。
“沒事,我們自己上去就行了。謝謝你了,師傅!”歐陽芷從包裏摸出錢將車費遞給出租車司機,然後打開車門,和蕭天鳴一起下了車。
“你們年輕人喜歡什麼浪漫,大晚上的去爬哪門子山啊!”出租車司機向蕭天鳴和歐陽芷說了一句“注意安全”,嘴裏喃喃地念叨了幾句,開著車消失在夜幕之中。
歐陽芷將手上的背包遞給蕭天鳴,抬頭望了望被夜幕籠罩的山巒,臉上露出了興奮的笑容:“拿著!裏麵都是一些登上的必備品。現在,我們趁夜登上那座山。”
“我說你沒毛病吧?大晚上黑不拉幾的,你帶我來這裏爬山。要去你去,我想回去睡覺了。明天,我還準備上武當山。”蕭天鳴撐了一個懶腰,沒好氣地對歐陽芷說道。
“你不去也得去,這可由不得你。”歐陽芷瞪大眼睛對蕭天鳴反擊道,“這裏本就是武當山。隻不過,這裏是後山。明天上去,今晚上去不是一個樣嗎?”
蕭天鳴翻了翻白眼,沒好氣地說道:“晚上爬山和白天爬山能一個樣嗎?”
“我不管這些,你今晚必須陪我登山。如果你覺得不爽,你登上去之後可以立即下去。我絕不攔你。”歐陽芷雙手叉腰,對蕭天鳴耍起了賴皮。
“……”蕭天鳴抬頭看了看遠處的山峰,眼裏盡是無奈。
歐陽芷見蕭天鳴不動,又接著說服道:“你可以陪慕容萱爬廬山,難道就不能陪我一起登武當山嗎?你忍心我一個女孩子大晚上一個人摸黑爬那麼高的山嗎?萬一……”
一向強勢的刁蠻公主居然裝起了可憐,不禁讓蕭天鳴大跌眼鏡。歐陽芷趁著蕭天鳴腦袋短路之際迅速下手,把蕭天鳴拉上了賊船。兩人伴著月色,走在了上山的小路上。
雖說上山的路並不平坦,但蕭天鳴和歐陽芷都是練過武功的人。憑著矯捷的身手,走在這樣的路上還是遊刃有餘。一路上,你一句我一句地聊著,倒是十分的高興,沒有睡意。
“你怎麼知道我和慕容萱去了廬山?”趁著這個時候,蕭天鳴對歐陽芷問道。
“我當然知道!別忘了你和慕容萱都是‘天一閣’的學生。”歐陽芷對蕭天鳴說道。
慕容萱是“天一閣”的學生,自己也是“天一閣”的學生,而歐陽芷則是“天一閣”校長的女兒,知道學生的一些事自然不難。蕭天鳴聽懂了歐陽芷的意思,沒有再說話。
歐陽芷開口說道:“如果我是你,我就不問那麼無聊的事情了。我要問就問一些實在的事情了。比如,為什麼我們不爬前山,非要從後山走?大半夜的,我們上了山住哪裏啊?”
“這些問題確實非常實在。”蕭天鳴頓了頓,又補充說道,“卻一點用處也沒有。”
“沒有用處?”歐陽芷一邊走著,一邊不解地反問蕭天鳴。
“就算我知道了走後山不走前山的原因,那我們可以倒過去重新從前山走嗎?就算我不清楚我們上山之後住在哪裏,你就不去找住處嗎?”蕭天鳴用兩個反問回答了歐陽芷的問題。
“……”聽見蕭天鳴的話,歐陽芷一下子呆住了,很無語地白了蕭天鳴一眼。就是這隨意的一眼,卻導致了一場事故。
“小心!”蕭天鳴的話還沒有喊完,就聽見歐陽芷發出了一聲痛苦的呻吟:“哎喲!”
歐陽芷看蕭天鳴的時候,忘記注意腳下了。一不小心,歐陽芷的右腳踩在了一個不大不小的水窪裏。當歐陽芷把腳從水窪裏抬起來的時候,腳上的旅遊鞋和襪子已經濕透了。
“都是你!要不是你吸引我的注意力,我就不會踩在水裏了。”歐陽芷走到路邊的石頭上,也不顧有沒有髒東西,一屁股坐了下去,一邊脫下濕透了的鞋襪,一邊埋怨蕭天鳴。
蕭天鳴見歐陽芷如此狼狽,也不打算和她爭論,拉開包摸出一雙襪子和一疊紙遞給歐陽芷:“我包裏剛好有一雙新襪子,你暫時穿一下吧!鞋子沒有濕透,你先用紙擦一下,將就穿著,過會兒就幹了。等上了山,我們再想其他的辦法。”
歐陽芷見蕭天鳴的態度這麼好,也不好意思再繼續罵下去。想了想,開口對蕭天鳴說道:“看來,我隻有這樣了。我換襪子,你拿著鞋子轉過身去,幫我擦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