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蕭天鳴因為擔心慕容萱酒後後遺症,所以起得比往常早。隻是,當他走出房門,來到慕容萱房間外麵的時候,看見昨晚忘記關上的房門卻被關上了。慕容萱已經在飯廳了,坐在桌子邊上慢嚼細咽地吃著早餐。她對麵的位子上放著一份比她多很多的早餐。
蕭天鳴頓時感到得有點想流淚,沒有洗漱就直接坐在了慕容萱對麵的位子上吃了起來。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自從上次和慕容萱冷戰以來,他已經將近有兩個星期沒有遲到慕容萱做的早餐了。或許是心裏有太多、太複雜的感受,蕭天鳴這一次吃得格外的慢。
“謝謝你送我回來。”慕容萱終於開口了,說出了今天早上的第一句話。
蕭天鳴抬頭深情地看著慕容萱,沒有說“不用謝”之類的話,隻是問了句:“頭還疼嗎?”
“謝謝你的關心,我已經習慣了頭痛。這點頭痛對我來說,已經算不了什麼了。我做早飯的時候順便給你做了一份,就當是我對你昨晚把我帶回來的答謝吧!”慕容萱一邊吃著東西,一邊對蕭天鳴說道,“今天是繳水電費的日子。如果你還想在這裏繼續住下去,麻煩你今天去把水電費繳了。”慕容萱的語氣,讓看慣了慕容萱笑容的蕭天鳴聽起來很不適應。
“我們可以談談嗎?”蕭天鳴感覺不對,決定主動向慕容萱出擊。
“如果你想跟我談感情的問題,那就不必了。分手之後就沒有必要回頭,我不習慣藕斷絲連的感覺。那樣隻會讓雙方更加痛苦。你可以去追求你喜歡的女孩子,我也可以允許其他的男生來對我獻殷勤。這樣豈不是更好?”慕容萱淡淡地說道,拿起杯子慢悠悠地喝牛奶。
蕭天鳴看了慕容萱一眼,終究沒有把喉嚨裏的話從嘴裏吐出來。
“男女朋友做不成,我們還可以做普通朋友。作為普通朋友和看在昨天晚上你送我回來的份上,我必須提醒你一件事情。”慕容萱放下杯子,鄭重其事地對蕭天鳴說道。
“什麼事情?”蕭天鳴向慕容萱問道。
“小心侯心璿!”慕容萱見蕭天鳴聽了自己的話一臉疑惑,不禁又解釋道,“一個充滿怨恨的女人就是一副鋒利的匕首。她會在你毫無知覺的情況下,將匕首刺進你的心髒。”
蕭天鳴聽到慕容萱的話,皺起了眉頭,看著慕容萱說道:“你是不是多慮了?就算……”
慕容萱揮了揮手,打斷了蕭天鳴的話,正色道:“你可以不聽我的話,但你不能汙蔑我的人格。我知道你是什麼意思,但我要告訴你,我絕不是因為侯心璿對你的投懷送抱而有意地詆毀她。這樣說吧!昨天晚上,我雖然喝醉了,但我的腦子卻沒有亂。在你背我的一瞬間,我看見她的眼裏閃過一絲濃濃的怨恨。我的話說到這裏就到此為止,信不信全在你。”
慕容萱說著,從位子上站了起來,將自己吃過的餐具拿到了廚房裏。
“你放在那裏,我待會兒來洗!”蕭天鳴對著廚房喊道。
“不用!總是麻煩朋友不太好。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就自己做了。”慕容萱拒絕了蕭天鳴。
慕容萱洗完餐具之後,就挎上包包出門了;蕭天鳴吃完早餐,收拾了一下,也去了學校。
今天沒有公共課,所以蕭天鳴不用擔心侯心璿會坐在自己的旁邊。說起侯心璿,蕭天鳴想到了昨天晚上臨走的時候,自己隨口許諾改天請她吃飯的事情,不禁搖了搖頭。蕭天鳴在心裏打定主意,如果侯心璿不提這一樁,自己也不會提,就當自己根本沒有說過。
當蕭天鳴優哉遊哉地走進教室的時候,班上無數雙眼睛頓時瞄著蕭天鳴射來。麵對眾人的目光,蕭天鳴嘿嘿地笑了笑,加快了步伐朝自己的座位走去,心裏卻吹起了《忐忑》。
“大小姐,麻煩讓一下,你坐了我的座位。”蕭天鳴對坐到自己座位上的陳白露說道。
“誰規定這個座位是你的啦?座位上麵寫著你的名字還是你的屁股隻能坐這個座位?”陳白露不甘示弱地對蕭天鳴一陣搶白,翹起了二郎腿,沒有一絲退位讓賢的意思。
大學裏麵的座位是隨機的,而不像高中那樣是固定的。蕭天鳴之所以每次都坐這個座位,隻是一種習慣而已。如果這個座位被別人占了,蕭天鳴還真沒有理由讓別人讓座。
蕭天鳴看了一下坐在陳白露旁邊的餘基和韓強,見他們沒有幫自己說話的意思,索性也不再和陳白露爭辯,直接坐在了陳白露前麵的座位上,也就是陳白露原來的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