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送走了一個,現在又要麵對另一個。蕭天鳴輕輕地歎了一口氣,心裏怎麼高興得起來呢?世上最折磨男人的不是長得最醜的女人,而是隻能看卻不能“吃”的女人。
當蕭天鳴打開門的時候,他已經看見慕容萱了。慕容萱卻沒有看見他,因為他看見的是慕容萱的後腦勺。人的眼睛不是長在後腦勺上,隻有妖怪的眼睛才會長在腦袋的後麵。
“我幫你買了一雙拖鞋,在鞋櫃裏麵,你換上之後再走。地我才拖幹淨的,不要弄張了。”慕容萱雖然看不見,但卻能聽得見。這個時候,除了蕭天鳴會來,誰還會來呢?
蕭天鳴打開鞋櫃,把拖鞋從鞋櫃裏拿了出來。新的,包裝都還沒有拆開。蕭天鳴拆開包裝,穿了進去。很合腳,就像比著腳買的一樣。蕭天鳴不得不在心裏暗歎慕容萱的周到。
慕容萱穿著一身淡綠色的睡裙,正蜷縮在沙發上,懷裏抱著一條可愛的“豬”,眼睛正目不轉睛地盯著電視,時而發出“格格”的笑聲。電視裏正放著趙本山的小品--《不差錢》。
蕭天鳴喝了酒,又走了很久的路,很想把身體往沙發一趟。隻是,慕容萱這個身體卻把沙發整個霸占得差不多,連一點多餘的位置也沒有給他留下。
“你一直走,然後往右轉,廁所在那裏。”慕容萱雖然聚精會神地看著電視,卻並不妨礙她對蕭天鳴說話。
“我不用上廁所,我隻想坐下來。”蕭天鳴對慕容萱說道。
“廁所並不隻有‘廁所’的功能。浴室也在廁所裏麵。”慕容萱對蕭天鳴說道。
蕭天鳴懂了。慕容萱的意思是讓他去洗澡。因為他身上的酒味和汗味聞起來不好受。
“洗完之後,記得穿睡衣。我已經給你買了一套,掛在廁所的門上。”慕容萱喊道。
蕭天鳴進了廁所,發現門上果然有一件男式睡衣。和拖鞋一樣,也是新的。現在,蕭天鳴不但覺得慕容萱周到和體貼了,而且覺得慕容萱周到和體貼得過分了。慕容萱對蕭天鳴來說,隻能算是同學加房東,而慕容萱卻做了妻子對丈夫才該做的事情,難道不是很過分嗎?
蕭天鳴洗澡的速度很快,就算是懷著心事,也很快。很快,蕭天鳴從廁所裏走了出來。
趙本山的小品已經播完了,電視上放的是廣告。廣告自然沒有太大的吸引力,所以,慕容萱的視線已不在電視上,而轉到了蕭天鳴的臉上。現在,慕容萱的坐向比剛才規矩了許多。雖然兩條白生生的美腿還放在沙發上,但已經收到了身前,大腿也被睡裙蓋住了。
慕容萱的坐向規矩了,沙發上的空位自然有了。蕭天鳴也不客氣地坐了下去。
“現在,你身上的味道好聞多了。雖然談不上香,但卻沒那麼臭了。”慕容萱笑道。
在外人的麵前,慕容萱一向很少笑;但在蕭天鳴的麵前,慕容萱似乎不笑不習慣。
“臭男人,臭男人,豈不是要臭才行!”蕭天鳴對著慕容萱笑了笑。從不穿睡衣的他第一次穿睡衣感到極不自在。當然,這裏麵不排除慕容萱在麵前的原因。
“哎!你們男人就喜歡以醜為美。就像明明可以穿睡衣,卻不穿。”慕容萱輕輕地歎道。
“男人一般習慣於灑脫,而你們女人卻更注重於打扮。”蕭天鳴笑了笑,反駁道。
“隻是灑脫的男人不討女人喜歡,而注重打扮得女人卻深受男人喜歡。”慕容萱笑道。
蕭天鳴沒有說話。有時候,不說話就是默認。
“看你的樣子,你的心裏一定有許多疑問,希望從我這裏得到答案。”慕容萱問道。
“不是很多,隻有三個。一般情況下,三個不算很多。”蕭天鳴對慕容萱說道。
“三個問題聽起來確實不多。隻是,如果我不給你答案的話,那就不算少了。”慕容萱歪著頭靠在沙發上,衝蕭天鳴笑道,臉上帶著狐狸一般的笑容。
“如果得不到答案,一個問題都算多了,何況三個呢?”蕭天鳴對慕容萱歎道。
“如果你像答應陳白露一樣答應我一個力所能及的要求,我就將你想要的答案告訴你。無論你想要幾個都成。”慕容萱蔥花一般白淨的食指輕輕地放在嘴前,對蕭天鳴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