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在平時,蕭天鳴絕對隻會苦笑兩下,輕輕地走開,就如徐誌摩說的那樣:輕輕地我走了。可是,現在,蕭天鳴卻沒有那麼做。不是蕭天鳴因為覺得自己應該為她的不高興負責任,而是因為有事相求。蕭天鳴現在要陳白露交給他一個戰勝張憲的法子。
“心甘情願!我自願答應幫我出主意,戰勝張憲的陳白露一個我力所能及的要求。”蕭天鳴虔誠對陳白露說道,就差沒有當場發誓,說什麼“老天在上”、“天打雷劈”了。
“力所能及?看來,你高中時候的語文學得還真不賴。”陳白露冷哼一聲,對蕭天鳴說道,“同學之間,應該互相幫助。老娘本不打算要你回報什麼,剛才不過是想試探你一下罷了。不過,你說了,老娘也就卻之不恭了。你把耳朵伸過來,老娘告訴你老娘的妙計。
蕭天鳴依言,將臉朝陳白露湊了過去。一股特有的香氣直撲蕭天鳴的臉上,清香淡雅。
“你隻要這樣,這樣,然後再把你的外掛開啟,老娘就不信你贏不了那個白臉饃饃。”
“白臉饃饃?”蕭天鳴覺得這個稱呼對於張憲來說,似乎很不錯。隻是不知道……
“鳴子,真是我的偶像啊!居然連露姐這盤辣椒都是來者不拒。”餘基如癡如醉地看著蕭天鳴和陳白露緊密接觸,滿眼發著對蕭天鳴崇拜的光亮,嘴裏喃喃地問道,“你們猜猜看,是鳴子擺平的露姐,還是露姐勾搭的鳴子?”
“是不是有獎競答啊?”歐陽芷冰冷的聲音穿透阻隔,傳到了餘基的耳朵裏麵。
餘基對著歐陽芷訕訕地笑了笑,頓時變得比鬥敗了的公雞還要萎靡。
“哼!白露一向眼高於天,視天下男人如草包,怎麼會看上他呢?”歐陽芷看著蕭天鳴冷哼一聲,嘴角隨即又露出了得意的微笑,“蕭天鳴,我看你拿什麼去打敗那個小白臉。”
能讓歐陽芷如此得意,張憲唱得自然不差。不僅不差,而且還非常動聽。低沉而嘶啞的聲音之中,略帶一絲滄桑的感覺,張憲把劉德華的《冰雨》演繹得淋漓盡致。若不是專業人員,很容易將張憲的聲音誤認為是劉德華的原聲。再看看一群瘋狂喊叫的女生,就知道張憲的演唱有多麼的完美了。
“多謝,多謝!”張憲的臉上洋溢著得意的神采,最後故意用粵語表示了觀眾的感謝。
“他比我想象得還要專業。”陳白露看著蕭天鳴苦笑道,“就算我上場,也沒有絕對的把握能夠超越他剛才的演唱。看來,你今晚不是很走運。”
“我馬上就要上場了。如果你這個時候說些鼓勵我的話,豈不是更好?”蕭天鳴瀟灑地和陳白露來了一個擦肩而過。走了幾步,蕭天鳴忽然又回過頭,酷酷地說道,“對手無論多強大,哥不會害怕。因為哥有外掛!你們就是哥的外掛。”
“我就是他的外掛?他說我是他的外掛?”陳白露選擇性地把“你們”看成了“你”。向來大大咧咧、寧願害喜也不害羞的陳白露這回居然臉紅了,而且還被不止一個人看見了。
“這下,老娘沒法活了!”陳白露越害羞臉越紅,最後幹脆將頭發打散了來遮住那張比猴子的小屁屁還要紅的臉。
“剛才的《冰雨》唱得很有味道,隻是聽起來有點假。但和劉天王比起來,多了一分做作,少了幾分感情。為了好讓大夥比較,我也唱一首劉天王的歌——《忘情水》!”蕭天鳴沒有接遞過來的麥克風,微笑著說道:“為了讓大夥覺得更加真實,我這首歌不用麥克風。”
不用麥克風?在操場上唱歌不用擴音器?這個世界還真他媽瘋狂!聽到蕭天鳴的話,下麵的人紛紛議論了開來。隻是,沒過多久,議論聲便戛然而止了。
“曾經年少愛追夢,一心隻想往前飛。行遍千山和萬水,一路走來不能回。驀然回首情已遠,身不由已在天邊,才明白愛恨情仇……”蕭天鳴經過內功改造過的聲音又一次響了起來。這一次,由於沒有任何的擴音設備,聲音來得反而更加的真實,更加的揪人心肺。
全場觀眾在顫抖中聽完了蕭天鳴的這首歌。結果已經不言而喻,張憲臉上的表情比吃了大便還要難看。
“算你狠!”歐陽芷咬著嘴唇,在心裏氣急地說道。
“他贏了,我該好好想向他提什麼要求了。”不要忘記,這場比賽的大贏家不是蕭天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