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離開了,我無法繼續在這裏住了,我不知道為什麼你這麼恨我,每件事情都要針對我,如果你還是揪住三年前的事情的話,我沒法解釋。”陳汐蒙著頭將所有的心裏話說完話後才敢抬起頭。
黑暗中的顧宇豪,低著頭什麼話都沒說,於是她提著箱子越過了他準備離開,她又補了一句,“還有,你的錢我會慢慢還給你的。”
她的手放在設計精良的把手上,閉上眼睛感受著它的紋理,在內心中向這間住了幾個星期的公寓告了別,正準備離開。
“咚!”
背後一聲不尋常的響聲吸引了她的注意,陳汐覺得有些不對勁,下意識的轉過頭,卻看見背後顧宇豪已經倒在了地上,正一動不動的躺在冰冷的地板上,看起來已經毫無意識。
“天哪,顧宇豪!”扔下了箱子,陳汐快速的跑到了顧宇豪的身邊。
怎麼辦?一時間,她的雙手不知往哪裏放,她甚至不知該如何處理這種狀況,現在是要打急救電話還是求助誰。
“你醒醒,你怎麼了?”她的手輕輕的碰了碰他的肩膀,當她觸碰到他身體的時候,這才發現他全身都濕透了,就連厚重的西裝外套也濕的緊緊貼在他的身上。
沒有一絲顧慮,陳汐將他的外套和鞋子脫去,摸了摸他的額頭,一般淋了雨會暈倒,一定是生了病。
沒錯,當陳汐的手放在他額頭上的時候,感覺到一絲異樣的發熱,再加之顧宇豪是醉酒的狀態,現在他淩亂發絲下的臉龐看起來十分脆弱。
“好冷。”顧宇豪沾濕的睫毛顫抖著,緊緊的縮在一起,看起來因為陳汐脫去了他的外套有些冷,輕輕的說著囈語。
“沒想到,堂堂的顧總裁也會變成一淋雨就生病的傻白甜。”她看著緊緊抱住自己手臂的顧宇豪,渾身發抖毫無依靠的樣子,還有那麼一點的可憐。
不過,還好他現在是酒醉不清醒的狀態,否則陳汐才不會任他這樣的靠在自己身上。
“走吧,我扶你去床上。”她用嬌小的身軀將迷糊不清的顧宇豪撐起來,覺得腳步難以移動,他實在太重了,甚至…比那次籃球賽他受傷之後他靠在她身上的時候,還要更難以撐住。
不過…和那一次同樣的是,因為他將頭埋在她的頸間,和她如此的靠近,她的心依舊跳個不止,為這樣小小的溫情而悸動著。
走進主臥,將他放置在床上,陳汐趕忙將中央空調打開,再看回他,他還是一副不清醒的樣子。
突然,床頭櫃上擺著的一抹紅色吸引了她的目光,她小心走近拿了起來它。
那是顧宇豪上次趁她不在,強行從她們宿舍那裏拿走的那朵永生花,它依舊屹立在那個玻璃罩中。
一定要說哪裏變了,隻是它的幾片花瓣邊緣已經開始變得毫無生氣,有些泛黃,看的出來它已經在慢慢枯萎了。
眼中閃過落寞的神色,她將花放回了原位,決定將他身上的衣服脫下來再離開,雖然男女授受不親,但總不能讓他再穿著濕透的衣服吧。
這麼想著,她便開始行動了起來,雖然這一寸寸肌膚都是她那晚掙紮時摸過劃傷過的,但再一次觸到他堅硬的肌肉,陳汐還是覺得一陣悸動。
“不就是脫衣服。”她不斷的安慰自己這沒什麼,將他的襯衫解開,然後用力將他翻過去,直到將整個已經近乎透明的白襯衫脫下來,陳汐的臉徹底的紅了。
天哪,麵前他光裸的上身十分緊致,簡直就是按著雕塑模樣長的,再看向緊緊貼著他腿部曲線的褲子,那曲線帶著良好運動過的肌肉,讓陳汐不禁咽了一口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