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紫從儲物鐲中取出聚魂燈,喚出紫陌,溫柔的看著他妖嬈的臉道:“你早就知道了對不對?”
紫陌聳聳肩,無辜的答道:“我不像某人,糊塗了那麼久。”
雲紫笑了,紫陌也笑了,這種無聲的情意隻有他們才會懂。
第二天,便是應邀去神王宮的日子,雲紫回到神界後,還是第一次穿上鳳王的服飾,華美的衣裙上繡著栩栩如生的飛鳳,如花的嬌豔顯得冷傲絕美。
宮宴隆重而熱鬧,眾多大臣未婚的女兒都精心打扮過,恨不得在第一時間裏吸引神界這位最尊貴俊美的王,隻是,不知為何,玉墨回歸後,性格與從前有了很大的不同,從前的他溫潤和氣,現在的他渾身都是戾氣,稍有不慎,便會有人遭殃。
雲紫走進大殿時,早有內侍高聲報入內殿,所有的人都同時轉頭望向雲紫,雖然自家大王失憶了,可熟知過往的大臣們卻記得一清二楚,當初,就是這位高貴豔美的鳳王嫁給了他們的大王,兩人琴瑟和鳴,曾經羨煞了不知多少人。
可惜,好景不長,最終以王後決絕自爆,大王拚盡全力去佛祖那裏求得一線生機而告終。功夫不負有心人,鳳王真的回來了,這對於一個自爆身體的神來說,是不可思議的,而這個不可思議就是存在著。
可惜,鳳王回來了,神王卻徹底失憶了,這對於悲歡離合統統嚐過的兩人來說,真的是一種莫大的悲哀,不過,就算可惜,他們也不可能在一起了。
玉墨蹙著的修眉自雲紫進入後,慢慢舒展開來,他疑惑的望著她的臉,這個高貴淡漠的女人明明帶著拒人以千裏之外的冷漠,給他的感覺卻是如此的熟悉,真是奇怪。
“鳳王請就坐。”玉墨失神了許久,這才想起來讓雲紫落座,雲紫不以為然的坐下,淡漠清冷的視線始終沒有在他臉上停留一下。
蘭落緊挨著玉墨而坐,不時與玉墨貼耳交談,神色親昵,不同尋常,雲紫目不斜視,欣賞著大廳中的歌舞美人。
過了一會兒,天空中忽然一陣暗潮湧動,一座拉風的蓮台緩緩降落,從蓮台上跳下來一道挺拔的身影,直奔雲紫而去。
“阿紫,你可真狠心,這麼一去,也不想念我?”來人是蓮蕪,雲紫抬眸望向他,滿臉都是詫異,蓮蕪遠在仙界的天庭,這個時候身為天帝,怎麼會有時間來看她?
“蓮蕪,你怎麼來的?”雲紫站起身,將他安頓在自己的身旁。
“你不帶我來,我就沒有辦法了嗎?看都那座蓮台了嗎?那是佛祖送我的寶物,此番,當然是佛祖送我來的。”蓮蕪念了句口訣,蓮台漸漸變得如他手掌一邊大笑,他獻寶似的遞到雲紫麵前,“送給你了。”
“胡鬧,這樣的寶物怎能送我?”雲紫笑了笑,白了他一眼,也隻有在這個玩世不恭的蓮蕪麵前,她還會露出這樣輕鬆的笑容。
“真的送給你了,沒瞧到蓮台上的鑰匙孔嗎?佛祖說,你身上有開啟它的鑰匙。”蓮蕪一本正經的說道。
雲紫還想反駁,忽然想起前不久在神界,的確得到了一柄奇怪的鑰匙,難道,那柄鑰匙就是用來開啟蓮台的?如果是那樣,蓮台中會藏著什麼呢?
她狐疑的瞥了眼蓮蕪,沉吟片刻,拿出鑰匙說道:“你可不要騙我。”
“我騙誰也不能騙你啊。”蓮蕪笑著從她手中接過鑰匙,便要往鑰匙孔裏插,這個時候,蘭落忽然站起來,美豔的臉上露出一抹慌張。
“你是何人,不經通傳擅自進入大殿,來人啊,把他拉下去,關起來。”蘭落一揮手,幾名侍衛衝了上來。
雲紫拍案而起,怒道:“我竟不知,神王界何時成了修羅王的了?”
這話一出,殿內的重臣都變了臉色,神王界有神王界該有的威嚴,怎能容一個外人發號施令,那是不把神王放在眼中。
玉墨冷冷的掃過蘭落的臉,威嚴的說道:“蘭落殿下,本王界內的事情,就不用殿下插手了吧?”
“可——”,蘭落眼睛死死盯著蓮蕪手中的鑰匙,若不是大殿中有這麼多人看著,他恐怕早就衝過來搶奪了。
蓮蕪看出了門道,毫不猶豫的將鑰匙插入縮孔,“哢噠”鎖開了,盒子蓋也打開了,裏麵靜靜的躺著一縷魂魄,透明的身體漸漸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