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音臉色更陰沉了,不過,聽得出,這是曲殤的心裏話,她耐著性子繼續聽下去。
“後來,她,雲紫做了傷天害理的事情,那麼多的修仙者因她而死,她已成魔,我若再執迷不悟下去,仙界必得秩序混亂,造成不可估量的嚴重後果,我傷心過,徘徊過,最終,我選擇了徹底忘記,如今,我做到了,我已經完全的忘了她,她於我,隻是曾經的一個錯誤,娘子對我來說,才是全部。”曲微那張嘴是極其會說的,這一點比真正的曲殤要強,曲殤絕對不會甜言蜜語,即便真的會,那也隻是對雲紫一人。
妙音臉色終於緩和了一些,仔細想了想,覺得他說的極其懇切,應該是沒錯的了,她點點頭,清麗無雙的臉上露出一絲嫵媚的笑容,扭著身體,一屁股坐到曲殤的腿上,纖指劃過他結實的胸膛,嗲聲說道:“殤,你莫要怪我多疑,是你之前做的不好,不過,此事就此揭過了,以後,我們好好過。”
曲殤點點頭,聽到她的那聲“殤”,心裏極其別扭,遂開口說道:“娘子,我是你的夫君,叫一聲夫君我聽聽?”
妙音莞爾一笑,甜膩膩的叫了聲“夫君”,一聲夫君將曲微叫的心花怒放,低頭狠狠穩住那張他渴望已久的紅唇,將她打橫抱起,放入紗幔後的床榻上,紗帳在身後層層落下,妙音沉浸在甜蜜中沒有發覺,曲殤的臉在慢慢發生著變化,先前那張清潤淡雅,俊逸無雙的臉開始變得妖嬈邪魅,有些地方還出現了曲微的輪廓。
曲微沒有給妙音看清楚的機會,他凶猛的衝在她的身上,將她整的死去活來,欲仙欲死,而不讓她看清楚也是他的目的,因為,他的確將自己的臉修容修成了曲殤的摸樣,隻不過,無論如何修,都與曲殤有著很大的區別,不得已,他白日裏便利用自己高深的修為將麵容變得與曲殤一模一樣,但到了晚上,他便要休息,調息,支撐不了變幻,更何況,做這種親密的事情,需要耗費更多的體力和精力。
一場顛鴛倒鳳,不知迷了誰的眼,醉的誰的心,又或者,兩人都是逢場作戲的,激烈纏綿都抵不過心頭詭計。
荒穀中,雲紫心情極好,哼著小曲兒做了幾樣點心,阿墨負責燒菜,他燒菜的手藝實在高超,簡單的幾樣山野之菜,居然被做的美味無比。
荒穀中什麼都好,就是沒有飛禽走獸,想要弄一點肉食吃,也是不太容易的,雲紫不想因為逞一點口腹之欲就暴露了行蹤,便想著怎麼樣能讓兩個孩子吃的好,又不用出去。
阿墨從儲物袋裏取出幾具妖獸的屍體,都是一些豬啊,山雞啊的東西,不同的是,它們的肉中含著靈力,不過烹飪起來也更不容易些,肉質偏老,做的不好如同嚼草根一樣,一點味道都沒有。
這些難不倒阿墨,他的手巧已經贏得了雲紫母子三人的一致稱讚,以至於豆豆異常崇拜他,發誓要成為像阿墨叔叔那樣能幹的男人。
阿墨將山菇和妖獸肉燉在一起,讓果果放出三味真火烹飪,在三味真火下,任何妖獸的肉都得乖乖的被燉爛,將肉質中的靈力釋放在湯中,與野山菇的味道混合在一起,吃起來美味之極。
阿墨高喊一聲:“湯好了,雲紫,過來盛湯。”
“來了。”雲紫用力嗅了嗅,轉頭笑著說道:“阿墨,你的手藝越來越好了,勾得我肚子裏的饞蟲都出來了。”雲紫一邊嬉笑著,一邊漫不經心的盛湯,然後,剛剛出鍋滾燙的湯便灑到了她的手指上,三味真火燉出來的湯可不同凡響,就連這湯的溫度都要高上許多,這麼一灑,她的手背指瞬間便紅了。
“啊——”,雲紫一聲驚呼,將碗放在一邊,豎起被燙的手指頭直哼哼。
阿墨幾個跨步走過來,抓住她的手,想也未想,就將她的手指含入口中,濕熱溫軟包裹著她的手指,讓她忘記了疼痛,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到手指上那酥酥麻麻的感覺上。
“別,我沒洗手。”雲紫紅著臉,憋了半天,想出這麼一個蹩腳的理由。
阿墨抬眸,那雙極有神采的鳳眸含著笑,若有所思的瞥了她一眼,這一眼,把她看的臉更加紅了,她呐呐的說道:“阿墨,我,我手指已經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