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深情而孤獨的男人是那麼讓人心疼,以至於雲紫現在看著月逍遙,沒有出聲便已滿臉淚水,月逍遙慌了,伸出手指一邊給她擦眼淚,一邊急急的問道:“你怎麼了,阿紫?可是哪裏不舒服?”
“不是,不是,逍遙,逍遙哥哥,我可以抱抱你嗎?”雲紫抽噎著,沒等他答應,便雙臂緊緊環住他的細腰,伏在他的胸膛前抽噎不止。
柔軟的身體帶著她獨有的香味刺激著他渾身上下每一處的感官,不明所以的雲逍遙覺得自己就如踩在高空的雲彩上一般,軟綿綿的落不到實處。
“阿紫——”,他小心翼翼的低呼,正想把心中隱藏極深的心思說出口時,雲紫已經離開了他的身體,後退一步,擦幹眼淚。
“逍遙哥哥,謝謝你,你讓我想起了一個對我極好的哥哥,他死了,我很傷心。”雲紫紅著眼睛,吸吸鼻子說道。
“哦。”月逍遙好失望,他垂下頭,掩去眼中難以控製的情思,嗬嗬笑道:“沒關係,如果你願意,就把我當那位哥哥好了,去者已去,節哀。”
“嗯,你說的對。”雲紫笑了,清亮的眸子忽然轉向窗邊,一道快得無法形容的影子忽然離開,隻有一片白色的衣角讓人看得清楚。
她斂了笑容,紅唇微抿,蹙眉沉思,曲殤?怎麼可能,如今的他恨不得離她遠遠的,又怎麼會在這個時候來她的寢殿看望她?
曲殤瞬移回到自己的寢宮,想起方才雲紫緊緊抱著月逍遙的樣子,內心便升起一股無名火,恨不得立刻扯著月逍遙的耳朵將他丟下紫霞峰去,這種難以控製的情緒憑空而來,讓他猝不及防,讓他感覺自己如同一個抓住媳婦紅杏出牆,醋意大發的丈夫一般,火的莫名其妙。
他靜靜坐在萬年玄冰鑄就的冰床上,緩緩的平複著心情,腦海中忽然出現雲紫那張絕美的俏臉,心弦微微一動,真是怪了,素來冷靜定力十足的他何時如此不冷靜了?
方才,他正在打坐,看到外麵天色漸暗,不知怎的就想起了雲紫,心中焦躁,便出去走了走,誰知走著走著便走到了雲紫的寢殿外麵,這可是從來沒有的事。
看到月逍遙和雲紫的擁抱,作為長輩,他本該為他們高興的,軒轅門雖是修仙大派,卻從來都不阻止弟子自由相愛,因此,每年都有許多情合意投的結成道侶,修習雙修之道。
想起雙修,曲殤忽然心念一動,腦海中浮現出一部雙修功法,功法極其精妙,隻是,那是一部療傷功法,條件極為苛刻,女方要求是先天混沌之體,男方則是走火入魔的仙人,雙修之後,不僅男方的走火入魔可以治好,兩方的功力還可大大的增強。
從前,他道心堅定,雖有不少女子明裏暗裏希望與他結為道侶,都被他無情拒絕,他認為,仙人之途本來就是孤寂而漫長的,隻有耐得了寂寞,才能有所成就,因此,他從未有過找道侶的心思,也從未學過什麼雙修功法,那麼,這部精妙的功法從何而來?
想到剛才雲紫寢殿外麵的偷窺,曲殤不禁俊臉一紅,心中有些羞愧,從未想過他曲殤,堂堂上仙,有朝一日竟會去徒弟寢殿外偷窺,不過,雲紫神識的強大也的確讓他驚訝,居然在他剛一出現,便發現了,隻是不知看清是誰沒有。
想了一會兒,曲殤定了定神,重新坐回冰床上,作為上仙,他的神識已經非常強大了,縱觀四海,幾乎沒有強的過他的,每次修煉,他都會用神識在筋脈中檢查一番,發現經脈中不妥當的地方,再想辦法修補。
檢查了一遍,並未有不妥當的地方,與走火入魔前相比,他的筋脈如同被重新鍛造過一般,堅固了不知多少倍,看來,神跡中的確有些不可思議的東西,可惜的是,如何得到機緣,他有些記不清楚了。
正要退出時,曲殤忽然發現了一滴水滴一樣的東西懸浮在神識中,很小,小的幾乎看不到,那是什麼?碰一碰,軟軟的,沒有攻擊性,想要融化它,用盡各種辦法都做不到。
神識受損是件極為嚴重的事情,稍有不慎,連仙骨都有可能丟掉,因此,曲殤立刻決定閉關修煉,將神識中不妥當的那滴水滴煉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