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算回來了,他們都嚇壞了。”王爺跟了上來,與飯桶一左一右的陪著吳東方往後院走。
“累死我了,我不在的這段時間沒發生什麼事兒吧?”吳東方問道。
“飯桶拉稀了算不算?”王爺咧嘴。
“蜂蜜喂多了,”吳東方皺眉看了王爺一眼,“我兩天沒吃飯了,去讓人給我弄點吃的。”
“好。”王爺轉身跑走。
走到浴室門口,飯桶不走了,它怕吳東方又把它給摁進水裏。
吳東方獨自洗澡,這時候可沒有自來水,浴池裏的水都是人倒進去的,洗完之後再舀出來換幹淨的,巫師屬於貴族,白虎天師更是貴族中的貴族,如假包換的特權階級。
這幾天趕了太多的路,他累壞了,躺在水裏昏昏欲睡,但他不能睡,巫師們都在外麵等著,金釗的屍體帶回來了,今天晚上得驗屍準備後事。
“你這幾天去哪兒了?”王爺自門口跑了進來。
“在遇到你之前我曾經遇到過另外一群狐狸,其中有一個狐女,從它嘴裏我得到了一些線索,當時我就懷疑那個山洞裏的屍體是金族上任白虎天師,但我當時處在逃亡途中,沒辦法去山洞探查情況,前幾天跟冥震一起去了,確定了屍體的身份,也帶回了落日弓。”吳東方說道。
“這事兒我聽你說過,你身上的血是哪兒來的?”王爺問道。
“當年逃亡的時候有個土族法師欺負過我,我繞了個路,過去把他胳膊卸了一支。”吳東方自髒衣服裏拿出了那支玉簪,“你再好好看看,回憶一下,當年在哪兒見過這東西”。
“真不記得了。”王爺躥到浴池邊的石台上坐了下來,“這東西很重要嗎?”
“很重要,對了,你見多識廣,我問你個問題,土族天師能不能移動一座長十幾裏,寬三四裏,高數十丈的山峰?”吳東方問道。
“到了太玄境界的天師真能移山,這個我親眼見過。”王爺說道。
“土族有多少太玄天師?”吳東方又問。
“七八個,五六個,說不好,我好久沒回土族了。”王爺搖了搖頭。
“這些太玄天師裏有沒有女人?”吳東方又問。
“聽說有。”王爺說的並不肯定。
“這支玉簪的主人可能是個土族的女巫師,你再好好想想。”吳東方將玉簪遞到王爺麵前。
王爺盯著玉簪看了十幾秒,最終無奈搖頭,“我真想不起來了。”
吳東方失望的歎了口氣,放下玉簪出言問道,“你知不知道土族的玄黃天師是男是女?”
“他們跟你們不一樣,玄黃天師可能是男的也可能是女的。”王爺說道。
“這一代是男是女?”吳東方追問。
“女的。”王爺說的很肯定。
吳東方心中一凜,“多大年紀?”
“我想想。”王爺歪著頭,眼珠子亂轉,“十五年,七八年。”
“什麼亂七八糟的。”吳東方皺起了眉頭。
“十五年前有個土族奴隸逃到了逍遙鎮,他說過七八年前在土族都城見過玄黃天師祈天作法,當時玄黃天師戴著麵具,滿頭白發,頭發都白了怎麼著也有個七八十了,又過了二十多年,要是那個老太婆還活著,到現在怎麼也得一百歲往上了。”王爺回憶計算。
吳東方點了點頭沒有再問,問了這麼多,那個神秘女人的身份還是個謎。
他就這一身衣服,還是大舅子的,洗了澡隻能換上白虎天師的紫色法袍。
他回來的時候是下半夜,廚子早就睡了,灶下的火也滅了,廚子隻能倉促的湊了四樣兒,吳東方湊合著吃了幾口,自後院來到殿前。
眾人見他來到,紛紛衝他行禮,吳東方衝眾人點了點頭,轉而將視線移向那幾個圍著金釗屍體忙碌的老巫師,這些老巫師雖然法術平平,對醫術卻有不凡的造詣,此時正忙著給金釗驗屍。
所謂的驗屍可不是開膛破肚,金釗的遺體是不能破壞的,驗屍的本質就是驗毒,確定金釗究竟是中了什麼毒。
半個小時之後,幾個老巫師停了下來,為首的一人扭頭看向吳東方,“聖巫,有結果了。”
巫師分三等九階,巫師為小巫,法師為中巫,天師為大巫,聖巫每族隻有一個,在金族,白虎天師就是聖巫,住所就是金聖天師府。
吳東方看向冥故冥犀和冥震,三人點了點頭,吳東方衝為首的那個老巫師點了點頭,後者沉聲說道,“紫葉番木鱉。”
此語一出,等候在殿外的眾人發出了齊聲驚呼,吳東方不知道番木鱉是什麼東西,也不明白這些人為什麼如此驚訝。
冥犀見吳東方麵露疑惑,走過來低聲說道,“番木鱉是一種毒藥,隻產於金族和火族,紫葉番木鱉是奇毒,極為罕見,隻在火族有少量出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