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戲很順利,一遍就過,導演很驚訝,但也開心,今天的拍攝任務順利完成,劇組早早的收了工,晉南開了車一個人離開不讓人跟著。
“其實我能走的,又沒骨折,這些都是皮肉傷,也就疼點,這會兒都沒什麼感覺了。”沈若若環著林之遠的脖子縮在他懷裏悶聲道。
“是我大意害你受了傷,早知道不來這山頂。你還說沒事,都成紫黑色的了。”林之遠輕斥,沈若若皺了皺小嘴,滿是委屈。
“可是真沒事啊,我小時候野,經常受傷的,今天摔破這裏,明天磕破那裏。”沈若若很誠實的辯解,林之遠好笑,無奈提醒:“那是小時候,不是現在,該嬌氣的時候就要嬌氣,如果在我麵前你都不嬌氣那我算什麼男朋友啊?”
說起男朋友,他忽然輕歎,沈若若軟軟的問:“怎麼了?”
林之遠苦笑:“本來今天這景致好,時間地點都合適,我的訂婚戒指啊。”他語聲長歎悠悠,沈若若本是笑著的臉淡了下來,嘴角仍牽著,卻是沉默了幾分,隻埋在林之遠的胸口沉默。
下山的路依然很美,沈若若望著路邊的風景,又出了神,林之遠抱著她忽然停在了一棵樹下,那棵樹下有一個木質的西式座椅,雙人座椅,頭頂是參天繁茂的櫻花樹,地麵開了櫻花雨。
“我想了想,還是不能錯過。”林之遠將沈若若放在椅子上,屁股挨到實質的觸感,沈若若一愣,回過神來,林之遠緩緩在她身邊蹲下。
“從喜歡你到今天,六年了,我也從沒想過,有一天自己會這麼堅持。不過能用在你身上我覺得很開心,開心我遇見你的時候,還不算晚,開心以後的日子我們也會在一起,一直陪著彼此。我知道我們現在還算年輕,我知道你想著事業,不會早結婚,但是我迫不及待想以我之姓貫你之名,我想過對你最美的稱呼,老婆。”他深情款款的笑著,忽然單膝下跪,取出口袋裏的戒指盒子,眸光閃亮。
“我們訂婚吧。”
沈若若望著眼前的男人,她何其有幸遇見他啊,這輩子也已是非他不可了,除了他的身邊,她不想去任何地方。
這五年來自己對他雖百依百順,但終究是感激而非真心愛著,林伯伯的話猶在耳畔,之遠的夢想是成為一個畫家,第一次迫於父母壓力不得已選了不喜歡的專業,待了一年之久。
當他鼓起勇氣去追逐夢想時,卻終究因為她而再次改變,林伯伯說,之遠答應管理公司,其實都是為了你,他雖不說,我卻知道。我想我應該感謝你,若非你,之遠他可能一走就再不回來了。
他為了她拴住了夢想,這個世上,她最虧欠的人就是他。知道那些事是在三個月前回國,那時候,她告訴自己一定要愛上他。
林之遠很忐忑,總擔心她會不答應,他知道她的心還未完全屬於自己,但他不在乎,六年都等下來了,何況未來,等一生也甘願。這個訂婚,終究還是想再進一步,他最想的便是和她牽手入教堂,共此生不離不棄。
櫻花在飛,他的臉堅毅而柔和,歲月打磨,添了成熟男人的魅力,卻不減那最動人心的溫柔。他珍視的捧著盒子,盒子打開,中間一枚戒指閃閃發光,璀璨耀眼,而他的目光比鑽石還耀眼,那裏麵寫滿了她懂得的有關愛的所有詮釋。
她莞爾,輕輕點頭:“嗯。”林之遠唇角的弧度越扯越大,他控製著自己的笑,卻還是忍不住發自內心的開懷大笑,笑聲悅耳,他在歡愉中,取出戒指。
沈若若伸出手,林之遠捧著那觸感真實的手,眸光似乎漾了水光,他小心翼翼,緩慢而珍重的將戒指戴上了她的中指,望著契合的戒指與心愛之人的手,他情不自禁的捧起她的手,送到嘴邊,輕輕一吻,起身將沈若若抱在懷裏,滿滿的,都是逃脫不開的幸福。
晉南坐在車裏看著那情景,看到他為她戴上戒指,兩人相擁在一起,他垂下頭,良久,唇角勾起一抹苦笑。
有記者跟拍晉南,沒想到還能拍到別的東西,自然一個都不錯過,快門連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