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若失去感覺,散了就散了。(1 / 2)

頭痛。

睜開眼睛瞧了半天,不象是在我家的樣子。好在首先看見的就是白熾燈和掛在牆上的電視機,我鬆了一口氣,沒穿越,還好。

真把我扔到漢唐宋明清或者某個還沒被開發的異次元去,我這個琴棋書畫不會洗衣做飯嫌累的女人估計隻有馬上自殺看看能不能回到原來的世界。

咳,跑題了。愛跑題是我的一個特質,同樣的特質還有諸如愛發呆愛亂想等等。

繼續說正事兒。

窗戶那邊背對著我站了一個人,那背影,化成灰我也認識,當然這樣說誇張了點兒,但是閉上眼睛那輪廓我絕對能畫出來。這個背影,應該屬於我的前夫,方建明。

記得那天我走出民政局順手就把發到我手裏的綠本本給撕了個稀爛扔到不可回收的垃圾桶裏了,並且告訴他,希望以後他不要出現在我麵前包括他的肖像聲波頭皮屑DNA等等。然後他就怒了,說,你放心好了,這正是我想說的。

真是羅嗦,換我來說的話,我就說四個字,如你所願,幹脆利落斬釘截鐵,然後留一個背影給他。

現在音猶在耳那離婚證上的油墨估計還沒幹呢,這人跑我麵前來幹嘛?

我活動的幅度大概大了點兒,方建明轉身麵對我,手裏還挾一支嫋嫋燃著的煙。一聞那味兒我就知道,中南海。他一直抽這個。

我們倆人對視了很長時間誰也沒有先開口,其時的氣氛是有些凝重的。幸好這時候門響了,顧桔進來了。

她先來到我麵前,居高臨下地看了我一眼,伸出兩根手指問我,“這是幾?”

“2,這都不認識,你真2。”

“看來腦子還沒壞。”顧桔撇撇嘴。

“我怎麼了?出車禍了?”估計事兒不能小了,要不然方建明那個小心眼的也不會冒著被我噴一臉口水的危險出現了。

顧桔沒回答我,倒是對著空氣說了一句:“處理人民內部矛盾,無關人士請退散。”然後又補充了一句,“請從外麵把門關好了,順便去把賬結了。”

門被摔上了,聽那力度,下次開門得注意了,別讓門給砸著。

“說吧,你吃的安定片哪來的?”顧桔一屁股拍到我床上,差點把我胳膊給坐殘了,床痛苦地呻吟了幾聲。

“我都不明白我怎麼就到醫院來了,這是你們醫院吧。”

“不明白?用不用我提示一下,求助一下現場觀眾或者打電話給親友團你可以選一個。”

“這不是都一樣嗎,不是還得問你。”

“先交待一下你的安定片是哪來的?”

我沉默,其實在和方建明冷戰的三個月內,我的睡眠一下子變得糟糕許多。經常醒在半夜然後就再也睡不著了。那段時間我基本上是靠安定片才能入眠的。

“你以為我想自殺麼?”我苦笑,“我有那麼脆弱嗎?這是個意外。”

那天跟方建明徹底散了之後,我一個人在街上轉了很長時間,好象還買了幾件衣服,有件衣服原本打七折愣是讓我磨到了五折。回到家以後我睡了一覺,然後半夜就餓醒了,打開冰箱發現隻有啤酒,於是就喝了兩瓶。沒想到越喝越清醒,我惦記著第二天還得上班,就吃了幾片安定,沒想到還是睡不著,於是又吃了幾片。

“你傻啊,你不知道安定片不能和酒一起吃啊,”顧桔氣消了一些,但是對我仍舊沒什麼好臉色。

“我不傻怎麼襯托你的英明神武啊。”

“少來,我可告訴你,我陪你一天了,給你喂飯喝水擦汗端尿的,你看看怎麼補償我吧。”

我指著點滴說,“諾,我把那瓶子送你了,麻溜拿走吧。”

按了鈴讓護士把點滴給拔了,又拔了尿管,(汗啊,)我感覺還是有點軟綿綿的,沒氣力。顧桔斜我一眼,“你沒覺得肚子餓嗎?”

想一想也是,我好幾天沒正經吃飯了。

突然想到一個問題,我問顧桔,“今天幾號。”

“放心,你就睡了一天。”

“完了,我沒請假啊,這下子全勤獎泡湯了。”

“命都差點沒了,你還惦記著錢。”顧桔說,“放心吧,打電話給你們科長了,說你食物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