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姨終於向她的老公提出了離婚,可是事情並不像大家想象的那樣:田姨愛上了別的男人,終於下定決心結束她那段失敗的婚姻。而事實上是她的老公出了軌,生活總會用意象不到的事情來告訴我們它的曲折。
正當田姨的緋聞在學校裏傳得沸沸揚揚的時候,林秀娟已經堅信田姨已經在玩火上身了,一個四十多歲的老女人竟然還可以沉溺於所謂的“愛情”裏,真讓人不敢想象她的內心是多麼的渴望被愛,雖然田姨可以暫且抹去對年齡的記憶,深信遲來的愛,但是旁觀者都在否定著她的行為,甚至於趙姐都會時不時的提醒一下田姨:“田姐,玩玩就行,別太當真呀!”
大家都以為出事的會是田姨,誰成想一直默默無聞的她的老公竟然一直在悶騷中怒火中燒,正應了魯迅的那句話: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爆發。他終於爆發了!
那天,一切發生的都那麼的不可思議。田姨已經習慣了夜不歸宿,美其名曰:住在趙姐家了。除非兒子回來,她才會呆在家中。田姨的老公懦弱的接受著這一切,但是他也是個男人呀,也有生理需求,在田姨拒絕和他過夫妻生活的漫長歲月裏,他實在忍受不住的時候就去外麵找了小姐,第一次品嚐野花的滋味,讓他尋找到了男人的一些自尊,隻要肯給錢,那些小姐會服服帖帖的任你擺布,不會像田姨那樣嫌棄他。後來他認識了一個叫麗莎的女人,他每次都去找她,而且會給很多的小費,當然這些錢都是田姨不知道的,他和麗莎慢慢的熟絡起來了。
麗莎是一個單親媽媽,自己帶著一個五歲的女兒在這個都市裏打拚。最初的時候她也純潔的相信這個世界是美好的,但殘酷的現實卻一次又一次無情的告訴她,並不是一份努力就有一份收獲的,在萬般無奈之下她走上了小姐這條路。剛開始的時候她隻是想讓自己和女兒能夠度過這段艱難的日子,然後就金盆洗手,遠走他鄉,讓自己遺忘掉這****不堪的過往,可是漸漸的她發現自己已經習慣了這種掙錢快的生活方式了,無需勞動而且每天都能拿到現錢,俗話說:笑貧不笑娼。她在自己日漸豐腴的日子裏看到了別人羨慕的眼光,但是她卻越來越嫌棄自己了,嫌自己髒,那分嫌棄是多少錢也抹不去的。
麗莎也曾想在這些男人之中找一個依靠,但是後來發現這些男人酒後的信誓旦旦,甜言蜜語,醒來之後就變成了矢口否認,到處逃避,甚至有些男人說的更直白,更難聽:“麗莎,咱們都不是小孩子了,你不要太天真,太幼稚了!我們到夜場來隻是尋歡作樂,有誰會當真,說難聽點兒,你別往心裏去,你一個小姐,和你辦事不帶安全套我都嫌髒,怎麼還會娶你做老婆呢?你清醒清醒吧,趁著現在還沒有年老色衰,抓緊能多掙點錢就多掙點錢吧!”麗莎被這些話傷到五髒六腑裏,從此不再相信任何男人,直到遇到了田姨的老公。
這個男人老實膽小,不會像其他顧客一樣故意的折磨蹂躪她,而且會給很多的小費,是那種難能可貴的沒錢還慷慨的真男人。麗莎並沒有對他動心,其實她現在麵對男人的狀態就和一個男的婦科大夫麵對女人的下體是一樣的,已經麻木不仁,沒有任何感覺了,麗莎隻想從這個傻男人身上能多撈一點是一點,但是改變她對這個男人的態度是從經曆的那件小事之後。
他那天又和往常一樣來找麗莎,兩個人進入房間之後先洗澡,這是麗莎幹這行以來形成的一個習慣,仿佛可以洗掉她內心的肮髒,其實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接下來將開啟新的肮髒。麗莎最近有些感冒,長期不規律的夜生活早已讓她的身體免疫力下降。洗澡的時候麗莎劇烈的咳嗽著,這是在她身後給她搓背的他,忽然說道:“你感冒了?咳嗽的這麼厲害!”
“對呀,我這破身體越來越差了。”麗莎漫不經心的說著。
“你們這裏可以出台是吧?我帶你去醫院看看吧!”
“看什麼看呀!出台的費用很貴,那錢你還不如給我呢!我閨女正好要交學費了。”麗莎已經習慣了用可憐來博取更多的小費,但是這一招在別的男人那裏早已經不好使了,隻有傻傻的他還在信以為真,麗莎的這一招在他身上屢試不爽。
這事隻見他迅速地從浴池裏出來,一邊說道:“我給你錢,我也陪你去看病。”他說的很認真,麗莎有大約幾秒鍾的感動,但是她很快又想到了那些臭男人的嘴臉,繼而輕蔑的笑道:“別假惺惺的了,對我這麼好幹什麼呀?我不過就是個小姐嘛!”
“你快穿上衣服起來,我陪你去醫院,這和你是不是小姐沒有關係,我就想陪你去看病!”他提高了嗓門,語氣更鄭重了。
曾聽說過一句話,原句怎麼說的已經忘記了,但是大體的意思是這樣的,就是說一個男人如果真正喜歡一個女人,哪怕他再怎麼沒有文化,他也會變成一個詩人,從空白的大腦裏搜羅出美妙的語言去讚美他喜歡的人。平日裏已經被田姨訓斥的沉默寡言的他,在麗莎那裏卻是一個貼心溫暖的好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