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滿意了?”柳無依瞅著她問。

“滿意。”齊葛氏相當滿意地微笑道,“你無藥可救了。”

“那麼,身為大夫的你可以安心放棄了?”

“放棄?”齊葛氏與柳無依對望微笑,“在大夫的精神裏沒有放棄這兩個字,我看我需要看顧你這個病患一生了。”

“哼!愛怎樣怎樣吧,你。”反正就算她要阻止這個女人也不能。

“要不要我幫你看看?”齊葛氏竊笑道,“看不出你徒弟也很能折騰。”

“你給我閉嘴!”那孽障!柳無依在心中惱罵。

“他也就讓你吃了這一回虧,對比你可是一直讓他受了不少苦,連我都感歎他到底是被你下了什麼迷藥才對你死心不改。”

“是死性不改!”柳無依道。現在回想她也覺得君懷璧的死心塌地得讓她都覺得意外。

“嗬嗬……”齊葛氏笑了笑,“柳拂衣,你一直對他不放心,你考慮過他對你是否放心嗎?”

“他擔心我什麼?我還能跟別人跑了?”

“我最初預定的是你會把他當成他爹,這個可能任何人都會想。”

“我說過,我從沒把他當成尹長風。”

“也對!那個時候你根本都記不得尹長風的模樣。但是……他知道嗎?”

“他?誰?你說懷璧?”

“看著他一直鍥而不舍地追著你不放,仿佛任何困難都不能阻礙,可實際他又是否有懷疑和不安?就像你,看起來你那麼剛強,為什麼你還是有軟弱?人心到底是有多強又有多弱?”

“你想說什麼?”

“我一直說你是聰明人,任何話不需要人說清楚的。”

“我明白了。”就算她柳拂衣來看,君懷璧的執著也空洞著,到底什麼支撐他下來的呢?現在或許這個都不重要了,她要關心的是他對她的執念要如何維持……但是,他到底為什麼愛她,而她是要如何去愛他她都很茫然。

這個問題讓柳無依沉思了一天,到夜裏,君懷璧替已經待產的素錦來伺候她安寢……

“懷璧……”

“嗯?”君懷璧有些心虛,畢竟昨日做了那樣的事。

“過來。”柳無依拍了拍床沿。

“好。”君懷璧走過來坐下,麵對她,雖然他覺得接下來可能被噴一臉唾沫,但還是想看著她的臉。

“附耳過來。”

“呃……好。”君懷璧有一絲猶豫,但還是靠了過去。

“我……願意。”她低喃。

“什麼?”君懷璧沒怎麼懂。

“我願意做你的妻,到我此生耗盡為止。”

“拂衣!”君懷璧因為這突然的驚喜而不知所措。

“但同樣的,你也必須給我乖乖的,不許後悔,否則……”

“你會殺了我。”君懷璧攬人入懷,欣慰道,“若對你有一絲背信,我願以死謝罪。”他知道她的心結在哪兒,“拂衣,相信我一次。”

“嗯,我相信你。”如果不信,她也就不會再記起他們的種種。

輕推開兩人的距離,他緩慢靠近……

“不許!”她擋住他的唇,“一個月內不許碰我,說到做到。”

“拂衣——吻一下而已!”

“不許!”

“那我陪你睡總可以吧,我不碰你。”

“也不能!”

“拂衣……”君懷璧苦兮兮道。軟的不行,他可以用硬的。

柳無依大約知道他打什麼心思,“以後,沒我的允許你都給我睡自己房去。不過也不能不給你機會,以後,如果你有本事自己爬上我的床也可以,不然別人總說我事事欺負你。”她大約也要適當放他自由。柳無依一推將他推開,翻身滾進床裏去。

“你說的!現在就能。”分明是欲拒還休,君懷璧立刻撲上床。

柳無依也莫可奈何他,隻能很恨地咬牙,“今天算便宜你。”等她武功恢複就別想這麼簡單了。

雖然得利,但君懷璧也如前言沒有碰她,隻輕攬著她一夜酣睡,也是考慮她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