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 情之所至(終章下)(2 / 3)

“你……”柳無依羞紅了雙頰。

“拂衣,你要不要也試試?”他又吻她的唇,綿舌交纏……

“不甜。”等君懷璧離開時候柳無依道。

“嗬嗬……”君懷璧笑出聲來,“我覺得是甜的。要不然再試試。”

“不來了!不準!”柳無依推他又要壓上自己豐軟的頭。

她推他越想下去,兩人正嬉鬧時候,屋外傳來聲音,“大哥,爹回來了。”

柳無依險些驚叫,急忙一把推開君懷璧,兩人都似做賊心虛的模樣,手忙腳亂地打理衣衫。

“大哥,你在嗎?”所幸尹仁昊不喜歡柳無依,所以沒有進門打算,而一直在門外說話。

“我在!你稍等一下。”君懷璧理好妝扮,這才走出去。

尹仁昊擰著眉,“大哥,爹帶人回來了。”

“帶人?”是雪儂嗎?

“和淩門主一起回來的,在前麵客廳。”尹仁昊道。

“我立刻過去看看。”君懷璧肅穆起來,卻心底有些疑惑來者是淩溯而非關鍵的雪儂。

兩人先走後,柳無依隨後也整好了衣物跟出來……

“這是雪儂讓我交給你的。”淩溯將一個盒子交出,“她說這是你要的東西。還有一封信,也是她往附交給你的。”

“多謝。”君懷璧接過去後立刻打開一看,盒子裏是一顆綠色丹藥。是解藥?君懷璧有些疑惑地望了眼淩溯。如果是解藥,那淩溯何必來?而且……這封信……君懷璧又打開了信看……

等君懷璧讀完無聲凝重時候,淩溯道,“雪儂身體孱弱,我命她在門內休養,不管雪儂之前做了什麼,我隻希望你們能寬容她,我此來就是表示,我願意為她受過。”

“她說這顆是蠱?”能解柳無依的失憶,但是過程會讓她很痛苦。他等了這麼久等來的還是要她痛苦才能記起他。這個事實著實讓君懷璧氣餒。

“對。”淩溯點頭。

“之前她給我們的藥是假的。”

“是!”淩溯再點頭。

“雪姑娘真是個聰明的女人。”這個女人的心機深沉得可比柳無依可怕多了。

“還請原諒她,淩某願替她受過。”

君懷璧輕笑道,“不必了。”事已至此,便已沒必要了。“淩門主遠道而來想必也累了,不如就暫去休息吧。”

“我……還有些事我想等柳姑娘這事過後單獨說說”

“好!您和我爹一定都累了,別的事暫時不急。”

“那……好吧。”淩溯也不再強求,便按照君懷璧的吩咐和尹長風離開客廳了。

君懷璧將信收好,拿著蠱去找齊仕悅和齊葛氏幾人,打算先讓那三人鑒定一下再行事,經曆了這麼多事,他對雪儂已經沒有一絲可信支撐。

看著那顆蠱藥,齊葛氏道,“根據雪儂的說法,類似於以毒攻毒,說是說得通的,但也確實如她所說,兩種蠱相衝,那時候宿主自然最痛苦。”

“我不想她痛苦。”君懷璧道,“你們有沒有辦法能讓她不痛苦?”

“這個……恐怕沒辦法。”齊仕悅道。

“你護著她是好事,可有些痛是必須吃的。”齊葛氏望著君懷璧道,“除非你接受她永遠不記得你。如你當初所說,你們可以重新開始。”

“我……”他沒辦法很快下決斷。

“若你放不下過去,那麼痛苦一時還是一世,這該由你們自己決定。”齊葛氏又道。

“頭痛是真的很難受,但是……你真的不問問她自己的意見嗎?”秋淺兒歪著頭問。

“她……”君懷璧剛開口就看到柳無依的人不知何時已經到了,“拂衣。”

齊葛氏笑著正要開口,柳無依突然衝到桌簽,在眾人不及反應時候已拿起那顆丹藥似的東西塞進嘴裏。

“拂衣!”君懷璧驚叫道,“你幹什麼?”

“柳前輩,你怎麼也不用這麼急吧。”齊仕悅麵上冷汗顆顆。

齊葛氏目瞪口呆的,仿佛雷驚,而秋淺兒抽了一口氣,“蠱可不是能亂吃的。”

“拂衣,你怎麼樣?”君懷璧急忙扶抱住柳無依,“你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麼?”

“我知道。”柳無依望著君懷璧,“你們說的我全都聽到了。從客廳到這邊,我一路跟著你。我……我會想起來的。”

他竟然沒發現她。“拂衣,我送你回去。”君懷璧橫抱起她,疾步匆匆地往屋裏趕。

另外三人見狀況也就自然快步跟了上來……

“懷璧……啊……”頭好痛,好像有蟲子不停在腦子裏鑽進鑽來,腦骨都要開裂一樣……

“拂衣,你忍著點……很快會過去。”他說過不想讓她痛,可最終還是讓她這麼痛。“你難受就咬我、打我都可以……拂衣……”……

“要不要試試把她打暈。”秋淺兒提說道。

齊仕悅白眼道,“你把她打暈,另一個一定把你……”

就在此時,受不住痛苦的柳無依一口咬在君懷璧臂膀上,立刻見了血,君懷璧強忍耐著隻發出低吟,“嗯--”

“不把一個搞定,另一個一會兒也得暈。”齊葛氏上前一掌劈在柳無依後頸。

果不其然柳無依一暈,君懷璧就怒氣上來,“你……”

“我什麼?你要自虐也不是這個時候。”齊葛氏瞪著他道,“你以為你痛她會輕鬆些嗎?”

“我……”君懷璧說不上話來,就這一會兒,柳無依又痛叫著醒來了……

“看起來真的很嚴重。”齊葛氏也急得冒汗,命令道,“按住她。拿東西塞住她的嘴,要是她忍不住咬舌就麻煩了。”

“好!”齊仕悅趕忙去拿了一塊方木給齊葛氏。

君懷璧隻得按照齊葛氏的安排行事,將柳無依按住,封了她咬舌的可能。

“唔唔……”柳無依翻覆掙紮,幾番試圖掙脫被壓製。

“拂衣,你忍耐一下。”君懷璧死按著柳無依不鬆,不停喚道,“拂衣……拂衣……”

“縛她的手腳,要是她真折騰起來很麻煩。”齊葛氏一聲令下,另兩人也不得不跟著忙碌起來……

柳無依反反複複折騰了一個時辰,終於精疲力竭,也是藥效過去人安靜了下來,很快便沉入酣眠,無知無覺。

見她不再有強烈動靜了,君懷璧鬆開手,跟著跌坐在地,竟也咚地暈了過去。

“君兄弟。”齊仕悅及時出手攔截,才讓君懷璧的腦袋幸免於難。

“喂。”秋淺兒也幾乎同時驚叫了一聲,見人被齊仕悅救下了,拍著胸口道,“痛的人又不是他,他一個大男人還怎麼暈倒了?”

齊葛氏低難道,“眼睜睜看著心愛的人受苦,這種壓力和痛楚比什麼受苦那個人還大。何況他一直按著柳拂衣這麼久,怕她太折騰太厲害傷了自己,累了也是應當的。”

“那把他扶去那邊榻上休息吧。”秋淺兒也頗不忍道。“過了這次,柳拂衣能恢複記憶嗎?”

“誰知道呢?”齊葛氏莫名嘲弄地一笑,深看了眼床上的柳無依後轉身離去……

君懷璧那一暈,直到入夜才醒來,屋內燈火已上,借著燈火,他看見床上柳無依還安睡著。

“拂衣--”他緩慢下了榻,徑直走過去。

“她還沒醒。”外間值守的秋淺兒探頭進來道。

“嗯,那……我不打攪她。”君懷璧轉身往外走來。

“你沒事吧?你要是怎麼了,小耗子會難過的。”秋淺兒嘟囔道。

“我沒事,多謝秋姑娘關心。”君懷璧隻覺得仍舊有些疲累,別的都還好。

君懷璧先去素錦那邊看了看尹初,再回自己那邊打理些事,包括接待淩溯,而後夜深時候到柳無依這邊來陪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