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仕悅還沒發完宏願,“給我蹂躪是嗎?”涼颼颼的話輕飄飄地飄了進來。
在看到柳無依的瞬間,齊仕悅幾乎自己聽到自己的心咯噔了一下,“柳前輩……”
“拂衣。”君懷璧回頭看見柳無依便起了身,“過來坐吧!”他沒多想,隻想著反正現在柳無依也是淩虛樓半個樓主,她參與探討也是自然。
柳無依不客氣地在君懷璧之前的位置坐下,衝著齊仕悅微笑道,“齊家小子,你還真是體貼人,我現在是什麼都不缺就缺個玩具,謝謝你送上門來。”
“柳前輩,我剛剛的話隻是玩笑,真的隻是玩笑。”齊仕悅覺得腦門都是汗了。
重新搬了凳子坐下的君懷璧委婉道,“拂衣,你就別開玩笑嚇他了。他還在病中,沒有完全康複。我們還是說正事吧。”
“我看他精神挺好。”柳無依悠悠一笑,“放心,他還沒給我蹂躪,死不了的。”柳無依有意加重了兩個字。
“我頭有點暈,很暈……”齊仕悅就扶著頭又躺了下去。
“拂衣,我盡快去一趟臨江閣,探一下仁昊和素兒的平安,期間淩虛樓的事就由你執掌,你有不明白的地方可以找齊兄協助。”
“可以。”柳無依很利落地應聲。
“我很笨,我就是個大夫而已,樓裏的事情就不用找我了吧。”齊仕悅諂笑道。
柳無依柳眉一橫,“齊家小子,你是覺得我沒資格叫你幫忙是嗎?”
“不是,絕對不是!”齊仕悅又嚇了一身冷汗,“柳前輩,我還是病人,你別……”
“別嚇你?”柳眉一挑,柳無依笑得十分的親和,“我那麼可怕?”
“沒有。”齊仕悅有些僵硬地笑道,“柳前輩一點也不可怕,隻是我怕自己做事不周全,很難讓柳前輩滿意。”
“哦,這麼自謙?”柳無依唇角越上揚,“我瞧著你一頭一臉的汗,分明就是害怕啊。你什麼時候膽子這麼小了?是做了虧心事心虛嗎?”
“沒有。”齊仕悅立刻死命搖頭,“絕對沒有。”
“拂衣,別和齊兄鬧了。我們說正經事吧。”君懷璧握住柳無依一隻手。
柳無依還想繼續戲弄齊仕悅的心就不得不安泰下來了,“樓裏的事你放心吧,我不會就這麼幾天就給你弄垮。”
君懷璧笑了笑,“我一點不擔心,有你我很放心。”
看著兩人在病人麵前親親我我,齊仕悅頗不自在更不暢快,可他也不敢多說話隻能悶著。
柳無依由著君懷璧握緊手,君懷璧這才又將話調回正題,“齊兄,我還有件事要請你幫忙。”
“什麼事?”齊仕悅看君懷璧那明顯有些虛的神情不禁皺眉。
“你有沒有藥?”
齊仕悅挪了挪身,“哪種藥?那種?”
君懷璧輕點頭,“嗯,算是。”越發心虛模樣。
齊仕悅琢磨片刻後興味道,“難道你陽wei了?還是柳前輩興趣太低?”
君懷璧臉色變黑,但還是及時拉住了柳無依,“拂衣!別動手!”
齊仕悅拉被子蓋住頭,還大叫道,“有病對大夫說又不丟人。”
“你才有病!”柳無依氣罵道。“齊家小子,我看你真不要命了吧。”
隻聽得啪的一聲,床斜塌了一角。
“拂衣,別氣,齊兄隻是弄錯了狀況。”君懷璧再擋住柳無依,悶著氣解釋道,“是給尹將軍和百裏公子的。”
“那你不早說?”齊仕悅從被子裏冒出頭,看到床塌了四分之一,心中猶驚。那一掌要是劈他,他就一命嗚呼了。
君懷璧瞪了他一眼,“我也沒說我要用那藥!”齊仕悅無話了,君懷璧這才將尹無雙的事情耐心地和齊仕悅細細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