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懷璧遲疑了片刻還是沒將紙條丟掉,快步追上來,“拂衣,這張紙條。”
“扔掉吧。”柳無依絲毫不在意道。
“好。”她的不在意讓他有一絲竊喜,而但心中有更深的疑慮終沒能問出聲。為什麼恨著尹長風包括他兒女的她要告訴他這件事呢?
“別耽擱時間了,找兩匹馬,我們盡快上路吧。”
“好。”君懷璧從齊家醫館找回自己的馬匹,跟著就出來帶柳無依上路。
柳無依瞥了眼他,也懶得多說他故意沒聽清楚她的話的用意了,白了一眼道,“走吧。”
“拂衣——”君懷璧很自然的挽住她的手。
柳無依扯開手,“我說過我沒原諒你之前不許碰我。”
君懷璧一聲歎息,“拂衣——拂衣——”
“不許一直叫我!你再叫,我就封了你的嘴。”
“你打算怎麼封?”君懷璧突然扭頭湊近她的麵容道。
距離之近讓柳無依倒抽了一口氣都是他的味道,他呼吸的熱氣也都撲在她麵上,心慌地推了他一把,“你……離我遠點。”
側眼看著她紅了的臉頰,君懷璧禁不住心中暗得意,更憨傻地笑出聲來,“嘻嘻……”
“傻笑什麼。”柳無依瞪了他一眼,快步往前走。
“拂衣,等等,別走那麼快。”君懷璧急忙牽馬跟上前去。
出了城門,君懷璧先上了馬,而後伸手給柳無依,“上來吧,拂衣。”
她就知道他的用意在此。柳無依冷哼了一聲,沒借助他的幫助,飛身而起跟著就落在他身後騎在馬背上,雙臂抱住他的腰,身子也自然貼近了,而後道,“走吧。”
她是故意的,君懷璧認為。緩慢驅馬上道,他一麵低聲道,“拂衣——你就原諒我這回嘛。”
“哼!”柳無依哼了一聲不予理會。她才不會便宜了她。
君懷璧再軟綿哀求,“拂衣——”
“吵死了!你再叫,我真就封了你的嘴。”柳無依氣惱道,“快點上路,別磨蹭。”
“好、好……唉……”誰讓他喜歡上她這樣執拗的女人呢?真不好哄啊!私想著,他便催馬狂奔起來,身後的人更緊地抱貼著他,這讓他頗有成就,暫被安撫了受傷的心。
從齊家醫館到淩虛樓之間的距離並未一日能到,所以當夜兩人露宿野外。可惜睡前的時間裏任憑君懷璧百般討好,依舊隻得了冷臉和一邊睡去的寥落,根本沒機會碰她一根頭發,更別說一親芳澤。
翌日一早,君懷璧苦著一張臉看柳無依,“拂衣——你怎樣才肯原諒我。”
“現在沒打算。”柳無依啃著饅頭冷瞥了他一眼,很惡質地想讓他現在的可憐狀態持續長點,當然她也是考慮必須給他深刻教訓。他竟然敢那麼對她。
“拂衣——”君懷璧有感覺她很高興自己現在這麼慘,雖然她麵上沒表情,但她心底可能在偷笑。她個性有那麼惡劣?她有,他應該很清楚才對。
“吃完了就上路吧。”柳無依喝了口水後就走開了。
“唉!”君懷璧歎息連連地收拾好東西走到馬前。
柳無依已經上了馬一會兒,手握著韁繩,斜眼瞥了他一眼,“上來吧。自己想辦法。”
君懷璧將包袱掛好,而後望著她頗懷疑道,“拂衣今天你騎馬帶我?”
“你懷疑我的騎術?”
“那倒不是。而是……”君懷璧摸摸還沒胡須的光潔下巴若有所思,“你真的決定了?”